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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郎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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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郎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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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儿是跟浩凯断了。”周太太说:“她再也不去那间什么‘小屋’夜总会了,也不再提起浩凯了.....”

“对!”胡诚抽口烟,点了点头道:“现在安琪不再跟浩凯在一起,不过,她是跟我在一起,我说过,要她与浩凯分开,易如反掌!”

“对!不过,现在我们要谈谈我们的事了,现在要求你和安琪分手!”

“嗯!”这一次,胡诚望望天,看了看周太太道:“周太太,你女儿现在对我死心塌地,难分难解了。”

周太太瞪着胡诚一眼,便道:“这是你的本事,不过,我们早已说好,把浩凯甩掉后,你就和安琪分手。”

“这样好吧,但是我要五十万元!”

“五十万?”周太太双眼一睁,急说:“这明明是勒索。”

“不是勒索,是条件。不然的话,我跟安琪打得像炉中的铁,又红又辣,你是管不了......”

“啊.....你......”

“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决定和安琪相处下去,我发觉她很漂亮,而且,她那天必然会愿意嫁我.....”

“你.....你.....”周太太气得双眼上翻,抖动着声音说:“你怎么可以趁机敲竹杠呢?”

“这不能说是敲竹杠,因为事前我不知道安琪是如此动人,如继续下去,将来娶了她,还会少于这五十万元吗?”

周太太咬牙切齿,心中已愤怒到了极点。

但是胡诚仍然缓缓地抽烟,优哉地说:“我已约了安琪半个钟头后在此见面,周太太,你是要我和安琪再交往,还是要我立即走路,就看你的意思了。”

周太太心中一百个不愿意,但是想了想,只好打开皮包,拿出一把钞票和支票簿。她严肃地说:“这是现金二十万元,我再填一张三十万的支票给你,你立刻和安琪分手。”

胡诚接过了现钞及支票,礼貌地向她点了点头道:“周太太,相信我的从业良心,我绝对不会再和安琪有任何瓜葛,安琪的出身好,你们该细心教导她。”胡诚看周太太紧闭着嘴,于是又说:“安琪马上就要到了,我先走,祝你一家团圆。”

胡诚到银行领了三十万元,将房租、电话费、会钱及向朋友借来的钱,全部还光。同时买了一只十二万元的金表,剩下的钱就留在家中。

晚上,胡诚穿着最高级的西装,出现在“豪门”大酒店。这是一家社交名流出入的贵族场合,他向侍者要了一瓶“三星”,独自浅尝着。双眼四面望望,见到不远的小桌上,有一个女人正向她瞄眼色。这个女人,一件大红色的晚礼服,脸上涂着妖艳的化妆品。看看她,嗯!手上倒还有些首饰,她的手表好像是“伯爵”。看她的样子, 好像是一个怨妇。

说她是妓女,不像,一般妓女好像没有她这样的气派。她边喝酒,边看着胡诚,他把香槟杯子举起,向她举了举杯──这是一种试探。她笑了笑,也举起杯子来──有反应了,好像电报机,打过去,她拍过来,算是有些“接触”了。

胡诚瞥她一眼,唇角微微一笑──她的唇角也微微一笑。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了,看情形运气不错,下午才进了钱,晚上又可以跟这个红衣艳妇欢乐一个今宵了。

他拿出香烟,点着了一枝。那边,那红衣女郎也拿出了香烟,但是她却没有点火,她那一双眼睛向胡诚瞄啊瞄过来。胡诚是聪明人物,一见到这个情形,立即走到她的身边去。

“康!”一声,胡诚为她点燃了烟,她大方地笑了笑。

“这里的气氛真好。”他打开话题:“又热闹!”

“嗯!”她用优美的姿势喷出烟来。

“一个人?”胡诚问道。

“是的。”她浅笑着:“你呢?”

“那还用说。”胡诚又倒了杯酒,同她举着道:“我叫胡诚。”

“哦!很斯文的名字,模样也俊。只是你一个人如何渡过这漫漫长夜?”

“对!漫漫的长夜,你有什么好主意没有?”

“我独自喝酒。”她说:“我刚才也在想这个问题。我想,最好找一个英俊的男人,谈谈天,喝喝酒,大家‘罗曼蒂克’一下子,怎么样?”

“嗯!‘罗曼蒂克’一下子,我十分赞成。”

“好吧!”她说:“你愿意和我谈谈吧?年青人。”

“乐意得很,谈什么事情?”

“譬如──”她耸耸肩道:“先说说你自己吧!不过,我们虽然只是萍水相逢,大家都最好说真话。”

“对!我说真话,你想知道一些什么?”

“你是一个神男吧?”她压低声音问。

胡诚一怔,接着说:“我祇听过神女,可没听过神男。”

“不叫神男──”她想一想道:“那么,叫做舞男吧?”

“我又不是整天跳舞,舞什么男啊?”

“那么──”她思索一下,又接着说:“叫做妓男吧?”

“我听过妓女,没听过妓男。”

“啊!对了,应该倒过来说,叫做男妓,不是妓男。”她恍然大悟地。

“这又如何?”

“不妨承认好了。﹂她说着,十二分感兴趣地道:“我对你们这种男子,十分兴趣。”

“你是什么杂志的记者?还是作家,或者是警探?想来调查我?”

“我想深入地知道你们的生活。”

“什么事?”

“遇到了,彼此先论价啊,讲好了价钱,就讨论上哪一张床,她的?我的?还是酒店中的?”

“然后呢?”

“当然上床啊!上了床,要嘛我在她上面,或者她在我上面.....还有什么呢?”

“有没有免费做的?”她闪闪眼睛,又问我:“好像,不收费的。”

“你走到饭店去吃饭,有没有吃饱了肚于,而拍拍屁股就走的?”

“对!”地想了想:“必须付钱。”

“这就是了。我们的宗旨,出一分力,赚一分钱,对不对?”

“有没有人事后赖帐的?”她忽然异想天开地问。

“不会吧?我总有办法把她们的钱逼交出来。”胡诚道。

“嗯!”她想了,又道:“──倒是很有趣。”

“什么有趣?这祇不过是一件生意而已,就好像你们女人拿钱到菜市场去买菜一样,你给钱,我给货。”

“嗯.....”她闪闪眼,道:“我很有兴趣,又十二分的好奇。”

“有兴趣,又好奇,要不要试一下?”

“你会收我多少钱?”

“五仟吧!怎么样?”胡诚回答说。

“太贵了。”

“铁价不二。一试之后,你就知道,不是吹牛,令你欲仙死,如痴如醉........”

“你这个人很聪明。”她笑笑道:“而且还有一张会说话的嘴巴。”

“嘴巴之外,还有一条十分有用的舌头。”

她会意,突然之间“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要不要试一下?我们两个人,来个‘罗曼蒂克’一下。”

“嗯!”她想了一想:“───我要一会儿打一个电话......才能决定。”

“为什么?”

“要看我的丈夫,回不回家。”她说:“有时候,他通宵不归,那么,我就可以与你‘罗曼蒂克’一下子。”

“介意我问你几个问题吗?”

“你问好了。”

“你丈夫是做什么的?”

“赌!赌鬼!”她说:“一天到晚赌,把妻子冷落在香闺!”

“难怪你一个人出来逛,闷闷不乐,独自喝闷酒了。今天是你的幸运日子,你遇到了我。”

“怎么幸运?”

“从现在起,你就找到乐趣了,以后,你让你的丈夫去赌,趁他出去时,就来找我,在我家来个‘罗曼蒂克’一下子,哈哈哈,怎么样?........”

“我去打一个电话。”她说:“看看他在不在朋友家里赌,如果他在赌钱,那时候.....我们才再说呀!”

她说着,站起来去找电话,胡诚只有再度独饮。乐队只演奏半个曲子,那女人就回来了。

“我的机会来了,运气不错!”她笑眯眯地说:“我的老公去赌了,他一赌,哈哈!不到天亮是不回家的。”

“那就好极了!我们可以好好的‘罗曼蒂克’一下了。”

“你的家?”她悄声问道:“还是我的家?你说!”

“我看,你的家,你认为怎么样?”

“好的!”她说:“我的家。”

“对了!你贵姓大名?我忘了问。”

“大妞。”她回答着:“人人叫我大妞,你也叫我大妞吧!”

胡诚和大妞下了车,两人手挽着手,她把整个身子靠在他的身上。

“你家中没别人吧?”胡诚问道。

她摇摇头,带他进大厦,他们进了电梯,坐上楼层去了。

她的身体胸前堕着两包大米袋,胡诚问她:“不辛苦吗?”

“女人,有什么办法?”大妞摇头道:“其实,你们男人那儿吊着那东西,走起路来挥啊动的,不也一样辛苦吗?”

“你不觉得胸前很沉重吗?”胡诚问道。

“你自己也不觉得那儿沉重吗?”大妞马上反问着。

这时令胡诚哈哈大笑起来,她见到他笑,大妞也大笑了。

电梯到了顶楼。她开了门,里面是一个很舒适的客厅,大妞的家虽然不怎么豪华,但让人感觉很舒坦。看样子,她的丈夫有点钱。

大妞把手皮包一扔,又把鞋予一踢,关上门,伸手拉住他。立即,大妞两片唇已热辣辣地印在胡诚的唇片了。他从末见过女人这么“性”急的,这一次,她真是迫不及待了。

“你要不要喝杯东西呢?”大妞问道:“我看,还是先上床吧。”

“这么急?”

“若是不急,我找你回来干什么?”她告诉着:“我的丈夫迷恋赌,他赌得天昏地暗!我呢?迷恋男人那吊着的东西!来嘛,快来!”

大妞拖拖扯扯,把胡诚拖到一边的房间去,这房间大概是她的睡房吧?里面有张床,也没有亮灯,看不清楚四周的情况。

就在这一刻,她突然将胡诚向前一推。他失去平衡倒下去,直跌在床上,弹簧床将他上上下下地弹动了几下。大妞似飞禽般向胡诚一扑,扑在他身上,好像是一只狐狸。

按着她的一只手在乱摸了,首先摸他的头发,然后再摸胸口,不一会,她的手已摸到她的腰腹上了。她大概等急了,像一个从沙漠中旅行出来的灾民,缺乏食水,急于要找水源似的。她的手乱摸乱索,一下子就到了他的腰以下。她是十分熟悉“地区”与“位置”的,一摸一抓已把她所想要的物件抓在她的手中了。

“啊!”她低声说:“还好,是直的。”大妞的手指边摸边说着,胡诚有点莫名其妙。

“什么直的?男人这地方,当然是直的。”胡诚说着。

“不,不,不。”大妞连声说:“不,男人不是全直的。”

“你见过弯曲的吗?”胡诚问道。

“我老公就是弯的。”她触摸说:“月儿弯弯照九州。”

“不会像月儿弯弯吧?”胡诚说。

“弯!比月儿更弯!”她用手比一比道:“啊!对了,好像一把弓一样!”

“哇!一把弓,是...这样弯一弯,再那样弯一弯.....哇!那是弯两弯了!”

“对的,就是弯了又再弯!”她笑眯眯地说:“所以,与我合在一起,我是曲了又再曲!”

“怎么可以?”胡诚问道。

“所以我永远不满足啊!”大妞说:“今天,我真是幸运,找到了一个直的。好直,好直,好像一支笔。”

“就祇是一支笔吗?”

“像一枝枪。”

“比枪大点吧?”

“一头炮。”大妞用手比摸着:“对,开始时像笔,刚才像枝枪,啊.....现在,大了大了,现在像炮了!”她哈哈地传来一阵笑。

“你快点干我吧!报上登载,最近有几个女人,把一个男人强奸了。”

“是的,是的,我现在就在强奸你。”她发起狂来,双手迅速地把他身上的衣服解开。

他也用不着动手,她一下子已把胡诚剥得光光的。她转过身去,很快地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下了。胡诚看看她,这个大妞脱下衣服,要比穿着衣服好看得多了。

她的一双大乳房,看来十分的自然,当然不是打针加大的。她向床上的胡诚一看,他把自己的手脚张开成一个“大”字型。

“你做什么?”她问:“成个大字型。”

“我现在是‘太’,不是‘大’字型!别忘了,我那儿还有那么的一头炮哩!”

“真奇怪!”大妞嚷道:“你成‘太’字型的躺着,做什么?”

“欢迎强奸我!”

她哈哈地又传来一阵笑声。接着,她一只脚向他身上跨来。她骑上来了,对准目的物,她缓缓的向他身上一压。

“啊.....”她低声呼叫:“好直!好直.....不是月儿弯又弯.....好直,好直的啊.....”她边叫,边把胡诚“强奸”了。

大妞又喘气,又流汗。她娇呻着,从他身上跌了下来。接着,她重重地喘气,身体一动不动,完全好像松软了。她双眼紧闭,一动不动。

他吓了一跳,坐起身来,用手摸了摸她的鼻孔。她的鼻孔仍有气息,于是他又用手把一把她的脉搏。她的血脉仍然在跳,而且跳着很急速!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既然无力,刚才又何必那样拼命?”

她一句话也没说,尽是缩在那儿,好像晕死过去一样。他摇摇头,叹口气,爬起身来,把她独自扔在床上。胡诚进了浴室,亮了灯,扭开浴室内的莲蓬,开始洗澡。

洗了一个澡,感觉全身轻松,体力又回复了。精神百倍之后,又用毛巾抹干了身子,穿好衣回到卧室。

大妞仍然躺在那儿,一动不动,他看看她,又看看时间。现在应该走了,趁她老公未回来离去。离去前,胡诚自然向她要报酬:“大妞。”

她双眼紧闭,一动也不动。

“大妞......”他又叫。

她仍然躺在那儿,这时候,他用手推一推她,对她说:“喂,你是真睡,还是装睡,睁开眼!张开眼睛!”

大妞被他这一推,才缓缓地睁开双眼道:“你做什么?”

“我被你干完了,现在要走了。”

“好吧!”她又闭上眼睛,向胡诚挥挥手说:“那么再见!拜拜!”

他听了一怔,想了想,岂有此理!她奸完后,但未付款哩!

“大妞,你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情吧?”

“我等一下会洗澡,你不用提醒我。”她闭眼说。

“洗澡?谁管你洗澡?你忘了,五千元的代价尚未付款哩!”

“五千元?”她睁大双眼:“谁说要付你五千元呢?”

“大妞!”他一怔,呆呆地说:“你在开什么玩笑?”

“刚才的事,你和我一样地享受,又兴奋!”大妞说:“为什么我要付你钱?真是莫名其妙。”

“笑话!”他顿时翻脸,指指她道:“我不怕别人赖帐,你知道我是做什么。”

“男妓。”

“对!就从来没有人玩了我,再我身上赖过帐,你如果不乖乖付款,别说我对你不客气。”

“小伙子!”她不但不怕,反而摇摇头道:“我大妞是什么人,也不弄清楚?我不怕你,不付,就是不付。”

“你敢?”他说着,就立看身子向她的床上一坐:“──我现在,不走了,看你怎么样?”

“看我怎么样?”她忽然笑起来,摇摇头道:“我这儿任你搜,也搜不出五千元来!”

“你存心不给!骗我回家?”他可生气了,大声叫:“──好哇,现在我不走!除非,把你带的名贵手表、戒指全拿出来交给我抵押。”

“笑话,天下大笑话!”她双手撑腰,对他大笑。

“你笑好了!我坐到你老公回来,看看是你笑,还是我笑?”

“我现在笑。”她一点不着急,缓缓说:“一会儿我老公回来,我就哭。”

“啊......你哭?”他听了一呆。

她已从床上坐起,取起地下自己的衣服,抓在手内,乱扯乱撕.....直至她把衣服撕得粉碎为止。

“你做什么?”他惶恐地问。

“你反正光脱脱在这儿,那更好,人证物证全在!”她说:“我等会就大哭大叫,说你强奸我.....非礼我,向我施暴.....”

“啊?”他顿时一呆。

“你在电梯内跟踪我,逼我进门,再强暴我!”她大声说:“嘿!我要报警,告诉我的丈夫!也许,你该看看我丈夫是什么职业吗?”她边说边跳到墙边,一手按亮墙边的电灯。

胡诚抬头一看,墙上悬挂着不少照片,还有锦杯,上面有斗大的字样,“一九九二年拳击冠军!”

“啊.....”他吓得脸上发青。

“你慢慢等他回来吧。”她哈哈大笑:“我现在笑,等会儿哭!看我老公怎样处置你。”

胡诚发觉她真的不是开玩笑.知道今天是倒了霉运!天啊,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先跑为妙。他嘴里骂着粗话,匆匆穿起衣服及鞋子。

正准备奔向门口时,大妞忽然娇叫一声:“慢着!”

“什么事?”

“刚才我看你手上带的手表,很名贵、又新式。”大妞眼光一闪,伸了手说:“把它脱下来放在桌上。”

“你.....你想打劫?”胡诚大声叫。

“正是如此。”大妞说:“不然我按警铃,叫楼下的管理员上来,说你劫色,怎么样?脱不脱手表?”

胡诚大叫一声,觉得双腿已松软了!于是把手表脱下给她,拔腿就跑了!

经过那次事件后,胡诚决定要换个环境,避免被那件事所干扰着。他来了高雄,由于初到这环境,对一切都很陌生,离开了自己老窝,重新努力,期望能够建立起知名度。

经过一阵子的努力,他终于建立起声誉了。在高雄的牛郎圈子里,不是说大话,胡诚的名气是数一数二的了,这得归功于生来就有强健体魄和自认不错的男性脸孔。

他的收入不能算不丰,因他在穿着、吃喝方面的费也不少。这一次要服务的对象是个外国女郎,由旅行社的小吴介绍的。

这天,胡诚在机场出口,看经过海关的旅客全走光了,看看手表,皱起了眉头。

电视板上的班机是对的,时间也没有错,他仔细观察每个从海关走出来的旅客──祇是没有那个金发的伊丝。他将照片从口袋内取出,看看照片上的那张脸,大约二十五岁,长长的金发,脸上有轻微的雀斑。

曾经从他身边走过的旅客,没有一个是金发的。现在机场的旅客全走开了,他把照片放进袋内,失望地推开玻璃门走出。

小吴一定把班机弄错了,于是胡诚走出机场,准备回去时,看到一对年青的夫妇在路边等着焦急万分。

那个女的,黑色的短发,明亮的眼睛,脸上没有雀斑。她穿着一套黑白相间的衣服,阔阔的长裤。她身边的那个男人一头金发,很年青,穿着红白色的新型服装。他们的行李全放在路边,不断地看着手表,不断地往路面望去。

胡诚走过他们身边要到停车场去,那个女人突然笑了笑,走过来了。

“请问你──”她开口用英语问:“这儿是乘搭‘的士’的地方吗?”

“是的!”胡诚点点头。

看见她身边的男人,也正向他笑笑。

“一架车子也没有。”她焦虑说。

“等一会儿会来的。”

“你有车子?”她急急问。

“是的!”

“这儿到高雄市区多远?要多少车资才够!”

“不远!车资便宜。”

“你有车子,可以载我一程?”她进一步问,一点也不拘束地。

“对不起,我的是跑车,只能坐两个人,不能带行李。”

“至少你能带我们先到酒店去。”她说着,便转头介绍道:“喔!他是我丈夫伊雷。”

那个金发青年向胡诚点点头。

他的妻子转头与他讲起话来,不知道他们讲的是什么语言,迅速含糊,胡诚听一会,一点都不明了。

不一会儿,那个黑发的女人回过头来,高兴地说:“好了!先生,你可以载我一程了。”

“什么?”

“我丈夫同意,让我先坐你的车子到酒店,然后他带行李叫‘的士’到酒店。”

胡诚不明了地瞪住她看,她转身向丈夫挥挥手。

“我们可以走了,车子停在什么地方?”她边说边将手插到胡诚手臂里。

从来没有遇过这样的事,一时他不知道怎样去拒绝.....

车子开过闹市,她坐在身边,不停的看看胡诚。

“麻烦你!”她笑笑说:“本来我是有人接我的,但是.....也许那个人失约了。”

“对方失约了?”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

“胡诚,你呢?”

“伊丝!”

“你是瑞士人?你就是伊丝?”胡诚愕然地大叫起来。

“你是.....”她惊讶地道:“你是旅行社小吴先生介绍的......?你怎么不早说?”

“我有你的照片,是金头发的,但是你不是,我怎么说呢?”

“哦!女人是可以随时改变自己的。”她畅快地一笑,将手往头上一拉。她把头发拉下来,露出里面闪闪发光的金发。

“你戴的是假发?”

“世界上的人真奇怪,黑发的喜欢金发,金发的喜欢黑发。”

“那个.....是你的丈夫?”

“嗯!”她爽直地点头。

“你有丈夫又怎会.....?”胡诚看看她一笑,又说:“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你是要有代价,令女人开心的人。”她回答,一样爽直。

“你的丈夫呢?他会怎么想?”

“他不会介意。嗯!小吴眼光不错,你够英俊,我真喜欢你,体格好吗?”

“体格?”

“你真不知道我的意思?”她垂下眼,看看我裤下.....

“我说的是那方面的。”

“你有软尺吗?可以动手量一量。”

“我行李内有软尺,回酒店再说吧!”她嫣然一笑。

她订的房间在十楼,既然找到雇主,就陪她上楼去。进了房间,是一间双人房,两张床分开的双人房。

胡诚靠在墙角默默地看着她,实在不明白她是一个怎样的人。她既然已有丈夫,为什么还会到高雄“租”一个这样的情人?她和丈夫明明在机场一起等车子,她丈夫又怎么肯这样慷慨让她坐胡诚的车子,胡诚一点都不明白。

她站起来了,走到胡诚面前。她向胡诚身边一靠,神秘地笑着,右手一垂,凑过头摸他的小腹。她预计位置的准确,一摸一抓,已把目的物接住。

“你不能等丈夫把软尺带来才量吧?”

房门忽然被打开,胡诚看见那个叫伊雷的人走进来,后面跟着提行李的侍童。伊丝的手竟然没有放开,仍然紧紧的抓着胡诚裤下的目的物。胡诚心中一惊,忙将身子一转,背面向她丈夫,急急忙忙把她的手拉开。

这时伊丝转身跟丈夫叽叽咕咕的讲话。侍童把行李放下,伊雷取出箱中的衣服,向浴室走去。浴室的门关上后,伊丝又走过来了,这一次她用手指指胡诚的鼻尖。

“你很怕我的丈夫呢?”她大声道。

“嘘──”他用手指在唇口一比,示意她禁声。

“等我丈夫走后,我们做爱。”她仍然大声道:“我每次会照付钱给你的,可不能偷懒。我很久没有快乐了。指的是性方面的快乐。”

“喂!别这样高声讲话,他能听到。”

“我丈夫?不会,他根本不懂中文,我们尽管讲,他赶着要出门。”她轻松的笑说。

胡诚松了一口气,坐下了。

伊丝很感兴趣坐到胡诚的身边来,靠在他的肩上,一手拉开他的裤链。

“喂!你?”胡诚很快地感觉到她尖尖的十只手指已经接触在他最私有的性器上。他用手去挡,伊丝已经将胡诚从衣服内提了出来。

“嗯!你有这种条件,难怪能出来赚女人的钱。”接着又说:“你知道吗?我喜欢男人的物件,尤其是美观的,你就有这种条件。”

“嗯,够尺寸?还要什么条件呢?”

“尺寸当然要紧,还有值得重视是体型,有一次,我遇到一个男人很英俊,直到上床之后,发觉他是弯的。”伊丝说。

“弯的可以迁就。”

“不,弯的连我的阴户也几乎弯了,我不喜欢这样的,喜欢直挺挺的,就像你这样。”她笑笑说。

“谢谢你的称赞。”但想到它的丈夫就快出来,胡诚接着又说:“快把东西放进去,你丈夫出来的话......。”

伊丝却一点儿也不在意。

“又一次我遇到另一男人也很英俊,跟他上床才知道他的前端像窗帘一样,你知道,像‘里士’装的窗帘。”伊丝抓住胡诚的大鸡巴又搓又摸说。

“原来你这样挑选,难怪你肯出钱购买。”

“欧洲男人很少实行割礼的,我喜欢前端干干净净的,像你这种,最令我满意。”伊丝边说用手搓动他的神经。

他听见浴室中有声音,立即把小腹一缩,把大东西藏在裤内,使他回复原状。

伊丝的丈夫巧好走出浴室。伊雷向胡诚笑笑,胡诚想可能没有看见刚才的情景,便松了一口气。

伊雷跟妻子讲了几句话后,便披着外衣出去,临走还向胡诚挥挥手,房间内只留伊丝和胡诚。

“你怕我丈夫?”她边笑边躺到床上。

“他怎么肯把你与一个单身男人留在房内?”

“人生太短,除了快乐,谁担心这一切?过来,我到台湾是来作乐的。”她伸手向胡诚招着说。胡诚走过去,伊丝的手便挽在他的颈项上,另一只手已摸向他的腹际。

他感到她的手一抖,就感到下腰一冷,裤子已滑了下来。

“你是惯做扒手的?”

“专扒男人双腿中夹着东西。”伊丝探到目的物,把它拉到胸前去。她渐渐地将自己的上衣打开,这时胡诚看见她雪白的胸脯,胸脯前有两点红润的焦点。她将他搓动着,用她乳沟中的温暖低陷部份向他的私有品搓动。

欧洲女人是狂放的,在伊丝面前,胡诚也很快地嚣张起来。

“脱掉我的衣服。”她吩咐他做。

胡诚将伊丝腰间丝带拉去,衣裙缓缓从它的臀部移下,她白润的腰围,还有腿下金黄色在他的眼前闪耀了,她把自己的门户张开了。

胡诚向前一动,这时他的鸡巴与它的桃源洞口接触时,像在清泉中淋浴,他向泉水涌入。

“你真热诚,这是我第一次与中国人有肉体关系,哎.....你这儿真热。”她半开眼低声说。

他渐渐深入,伊丝充实得有一点站不起来了。他开始像一个婴孩似地在她的溪水中嬉戏,当钻入与冒出时,他们的神经都收缩起来。

“哎哟!痒.....舒服死了.....”伊丝浪叫着。

他将双臂紧紧的挤压她,感到她的乳尖在胸前凝固。

“啊.....快.....用力.....小.....小穴受不了啦.....用力挺.....对.....那深处最须要.....啊.....天.....上帝呀.....快用力..呀.....嫩穴痒死了.....对.....对.....就这样.....啊.....达..令.....你真行.....美死了.....快快.....啊.....我太舒服了.......啊.....那.....那是什么?.....,要出来了.....达令.....我.......我不行了......真的.....出来了.....哎哟.........”伊丝在一阵浪叫后,双手没命似的紧抱着他,屁股向上狠顶,全身不住颤抖,两眼紧紧的闭着,尽情在享受高潮的乐趣。

在一阵神经收缩后,他播放开来,在她的温泉内,将自己的神经由紧张变为松弛,然后将一股精液强劲有力地喷射出来。他松了一口气,很久没有移动。

胡诚躺在伊丝身上,过了很久才倒在她身旁。胡诚轻轻的退出,看着伊丝娇嫩的身躯,像樱桃似的乳尖仍然凝固着。

她却像个死人似的,苍白的脸色,双眸紧紧的闭着。过了很久以后,她微微张开眼低声说:“你把生命的泉源留在我身内,这样真好。”

“为什么?”胡诚尚在喘息的问。

“我可以拥有一个像你一般的孩子。”

“什么?”

“你知道做爱的结果怎么样?会生孩子。”她耸耸肩,毫不在乎地说。

“你疯了?”

“我喜欢中国人的孩子,黑黑的眼睛,黑头发.....”她幻想着又说:“唔!我要一个含有东方血统的孩子。”

“你丈夫不会介意吗?”

“不!绝对不会介意的,我跟男人在一起做爱,是跟其他女人不同的。”

“怎么不同?”

“我是从不避孕的。”伊丝回答。

“你疯了!假如你真的有孩子,怎么办?”

“为什么这样笨?你看不出来这就是我的目的。”伊丝摇了摇头说。

“目的?.....”

“是的!你以为我每到一个地方,找一个男人付钱给他,只为了性享乐?”

“不是为了享乐,是为了什么?”

“为了孩子!”她停了一会儿才说。

“我不明白,你是有丈夫的,可以拥有与丈夫共生的孩子。”

“你是不明白的,胡诚先生。”她站起来,走过去点燃一枝烟。喷出一口烟,缓缓坐回床边。

伊丝伸手抚摸着,低声说:“我与丈夫虽然结婚,但是一直没有孩子。我应该说.....生不出孩子。”她耸耸肩。

“而你们爱孩子,所以你用钱买男人做爱,而他慷慨同意,嗯?”

“不!人是不会这样大方的,其中另有原因。”她淡然一笑说。

“什么原因?”

“伊雷的父亲是罕有的亿万富翁,已退休了。这个人很固执,立下遗嘱说:只要儿子生下孩子,他有了孙子,才肯将遗产交给伊雷。”她终于坦白的说出。

点点头,他终于明白了:“为了遗产,所以一切夫妻关系全不重要了。”

“也不那么简单,因为我与伊雷都生不出孩子,所以.....我们有了协定。”她说。

“什么协定?”

“他去外面找女人,我去找我的男朋友,这一点大家都平等。”

“伊雷在外面胡搞,如果外面的女人有了孩子,他就有权与我离婚,这是我同意的。”

“你在外面玩男人,条件怎么样?”

“我在外面玩男人,如果我有了孩子,他就得承认。这个世界男女本来就是平等的,现在你明白了吧!”

“我想我明白了,你这样的勤劳,是希望生出一个儿子来。”

“儿子是次要的,财产才是第一。”

“如果你生下一个中国孩子,你要知道,父亲是我。”

“不,父亲是伊雷。这是我付钱给你的原因,女人对这方面是有利益的,我怀了孕,起码有十个月时间,嗯!十个月中你是找不到我的。”

“你丈夫在外面胡搞,你一点也不生气?”

“不,他在勤劳制造孩子,只要孩子生出来,不管是谁生的,他立刻能继承财产。”

“我全明白了。”

“所以我们要卖力点。”她把手中的香烟丢掉,俯下身,她用唇来吻他的乳头。她的舌尖移动,从他的乳上移到胸前、腰际与小腹上.....然后,她张开口,把胡诚的大鸡巴整个含住。

当他渐渐在她的口腔嚣张时,酒店房间的门一开,一个人影闪进来。

“伊雷!”胡诚躺在床上大叫。

伊丝把他放下,回头看了看丈夫。伊雷明明看清楚床上的一切,但好像一点生气的神态都没有。他转身,伸手往门外一开,把一个身穿旗袍的中国女人拉了进来。

那个女人胸前的一对乳房正在颤抖,看见胡诚和伊丝脱得光光躺在床上,不禁大惊地张开了口。伊雷将她拉到房中,在另一张床上坐下,又把那女人拉到他身边。女人突然不再介意了,嘻嘻一笑,倒在伊雷身边,这时伊雷伸手解开女人的衣扣了,把衣服脱下。

胡诚看着发呆,女人往后一躺,索性张开手脚,让伊雷摆布。当伊雷把女人的双乳从紧紧的旗袍抖出来,他的另一只手已在解他自己的衣服了。他一眼瞥见伊雷把裤子脱下后,身上已经是血脉奋张,所有男性的感应全呈现了。

胡诚知道伊雷将要和女人采取行动,便连忙从床上坐起。

“你做什么?”伊丝一点也不介意,一手拉住他说。

“我们不能在这里。”胡诚说。

“别太古板了,我不介意,你介意什么吗?”她笑着说。

“他们........”

“我知道,我丈夫跟那女人做爱,我不在乎,你也用不着。”

“你受得了?”

伊雷已压到女人身上,两团肉球缠在一起,很快地,伊雷已寻到他要找的缝隙了:“假如把做爱想成是一种工作,你就不会感到害羞和局促了。”

胡诚睁大眼。

“别忘记,我们是瑞士人,对于性的看法会不同。”伊丝告诉胡诚。

胡诚望了望伊丝,又看看伊雷,整个人楞住。

“有一次,我们参加一个宴会,一共有六十多个人,在一个大厅里,大家一起做爱,每个人都带着妻子或丈夫,到了那儿,各自找寻欢乐──性就是这个样子。”伊丝爽快地对胡诚说。

“性就是这样?”

“是的,不用把这件事看得太紧张。”她回答着,接下又说:“像一个人需要食物,就张开嘴吃。这儿,也是一样。”她指着阴户说:“饿了应该吃。而且,除了快乐外,我和伊雷还有更好的理由和目的─── 一个孩子,一个价值千万的孩子。”

“但是我.....我只是一个卖籽种的人。”

“是的!”伊丝回答说。

隔邻那张床上突然发出一阵阵的浪淫声来,还夹杂着沉重的呼吸声来。胡诚侧头看看,只看见伊雷带回的女人已高翘着双腿呻吟着。伊雷在女人的腿中进退,完全像一座机器。

借种者!她很不幸,竟也是一个借种者。胡诚感到好笑,这世界完全变了!

“嘿!你看什么?我请你到这儿来,是来工作的。”伊丝说。

胡诚倒到伊丝身边去,她拥抱了他。伊丝的舌尖又在胡诚的身上游动了,上上下下好像要把他完全吞噬掉,他的大鸡巴又开始耸勤起来。

“快一点,不能让伊雷抢先,我要努力,我要一个小孩。”

“好!给你孩子。”他毅然的说。

事实上在目前的情形下,也只有他才是她真正的主宰者。

胡诚在伊丝的桃源洞口滑行。为了要给她一个孩子,就得涌进去,把自己身体的一切留在她温暖的泉源里。

“快.....快.....给我一个孩子!我要一个孩子!努力!努力!再努力.....”在她的浪哼中,尚夹着这种金色的嘶喊。

在四天之内几乎是不眠不休和伊丝做爱,预计所射出的精液足有半杯之多。伊丝很满意他的服务,额外地赏给了胡诚伍仟元美金。

胡诚送她俩夫妻往机场时,伊丝又公然地和胡诚长吻,然后附在耳边轻声地说:“这几天正是我的受孕期,你那些强壮的......一定会带给我福气的。”

一年之后,正当胡诚对这种牛郎生活感到厌倦时,突然接到了一笔由瑞士银行汇来的美金十万元,过了几天又收到一封装着一张婴儿照片的信函。

没有寄信地址,也没有发信人的签名,那张包住婴儿照片的空白信纸,印着一个鲜红的唇印,他会心笑了。

他下决心改头换面,跑到北部来,一方面养尊处优,将自己吃成肥头肥脑地,这是避免再被女人们注意的唯一方法,另一方向也学会了股票操作技术,这是他日后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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