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牛耸了耸肩:“这小白脸,喝了点酒还不够丢人的。二爷你别见怪,他平常也是这副德行,在沙发上趴一宿,明早起来就又跟个人似的了。”
二爷也笑前仰后合:“你们几个,喝酒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咱们兄弟几个凑在一起那多热闹。”大龙也应声道:“就是,喝酒这种事情怎么能不叫龙哥,黑牛兄弟,我可不高兴了。”
玩笑过后,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开始谈正事,二爷望着那个装着金蚕蛊虫的吊坠做了个深呼吸:“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这东西给盼回来了,小哥,沐孜姑娘,接下来咱们要怎么做,我应该准备些什么?”
当回到别墅看见二爷的那一刻起,我立刻就猜到他一定是为了金蚕蛊虫的事情而来,毕竟病魔已经折磨了他二十多年,现在终于有了个可以痊愈的机会,任谁都会迫不及待的想要赶紧变成一个健康的人。他能过了一天才来找我们,已经算是很沉得住气了。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我和沐孜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将金蚕蛊虫换进他的身体,这就像是一场大型的‘换心’手术一样,而我们只是两个小小的护士,有心无力,根本无从下手。
看着二爷满脸期待的表情,我沉思片刻如实说道:“二爷,这金蚕蛊虫虽然是有了,不过,我们还不能给你治病。”
“不能治病?为什么不能治病!?”二爷愣了一愣,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点了点头:“酬金方面你尽管放心,一会我就让大龙把钱给你们。”
我摇了摇头:“二爷你误会了,不是钱的问题。当下的情况,你体内已经有了一条蛊虫,咱们所要做的就是把那条普通的蛊虫取出来,再将这条金蚕蛊虫放进去。而蛊虫这种东西,意随人动,也就是说谁养的蛊虫,蛊虫就会听从谁的命令,就好像沐孜的五彩螳螂一样。”
大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谁养的就听谁的!?可是那僾蛊师已经死了,再说养这金蚕蛊虫的人肯定也活不到现在,那可咋办?”
我叹气道:“问题就出在这里,之前给二爷下蛊的蛊师已经死了,这条金蚕蛊虫的主人也已经死了。这也就意味着,我们无法将二爷体内的蛊虫取出来,也无法将金蚕蛊虫放进去。所以刚刚我说,不是不能治,而是没法治……”
“不能治和没法治,这不一个意思么,感情哥几个拼死拼活的把这虫子弄回来了,全都白玩呢!?”大黑牛也皱紧了眉头:“小哥,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沐孜应声道:“办法自然是有,不然小离最开始就不会让大家去寻找金蚕蛊虫了。蛊虫虽是蛊师以自身血液喂养长大,听其意,随其心,可并非只认一主。换种方式来说,谁供养它,它就听谁的。这金蚕蛊虫已经化茧多年,目前还处在沉睡状态中,只要有另一人以鲜血将其唤醒,那便可成为它的主人。
至于二爷体内的那只蛊虫,相对来说要更加麻烦一些。几年来它依靠着二爷的血液存活,所以除了那个蛊师之外,其实二爷也算是它的主人。问题在于二爷并非苗疆中人,对蛊术更是一窍不通,即便如此也不知道如何去控制蛊虫。想要学习这些,恐怕还得亲自去找蛊婆婆一趟。”
二爷没有马上说话,呆呆的盯着桌子上的吊坠看了半晌,缓缓点头:“既然如此,也只好这样了,希望蛊婆婆能有办法。你们收拾收拾吧,咱们明天就动身。小哥,沐姑娘,再麻烦你们最后一次,辛苦了。”
一听说要去苗疆,大黑牛也来了兴致:“都是兄弟,有啥辛苦的,我跟你们一块去。老子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北到河北南到海南,还真就没去过苗疆,这次也过去长长见识。”
大龙当即点了点头:“我这就去准备,二爷,您今晚还回去吗?”
二爷摇了摇头:“不,我们去苗疆,你留下。”
“啊!?”大龙十分诧异:“我不去怎么能行,这一路上……”
二爷沉声道:“公司现在的情况你是知道的,而且你也是除我之外唯一有权限去运作的人,今晚我留下了,明天跟小哥一起出发。”
“可是!二爷……”
大龙还想说些什么,被二爷抬手拦住:“这事就这么定了,我会尽快。一会你回去之后,把小哥黑牛和天师他们的酬金都打到账上,对了,还有沐孜姑娘一份。就这样,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