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连忙追上他,兰德尔的呼吸随着离这边越来越远,也逐渐平息了来下,他低声说:你们发现了吗,这边其实隐藏了很多的变种人抑制装置,学校里的那些孩子到这里来就会丧失能力。
兰德尔的手指在墙壁上轻轻叩了几下,而且这里几乎没有任何的金属构成,所有的东西都是由其他物质构建的他们在恐惧万磁王。
想到这里,兰德尔都有些被气笑了:连九头蛇这么个百年邪恶组织居然都默认兄弟会已经算是泽维尔那边的人了,那老头还每天傲着张臭脸,装出一副我会来看你都是因为你一个残疾人没人和你聊天好可怜的,跑到查尔斯教授面前蹭吃蹭喝下棋抱小孩。
笑死,不知道更孤寡的那个到底是谁。
那你为什么还能沃利奇怪地问,既然这周围都是变种人抑制器,那兰德尔的能力为什么还能继续存在。
我也想知道这个,如果可以,最好快点解决。兰德尔叹了一口气,他终于从脑袋的钝痛之中走了出来。
他之所以不受变种人抑制器的影响是因为那些来自女神的馈赠。
他能体验到,随着自己使用这种能力的时间变长,他所感受到的一切也在进化,变得更加精细更加清晰,如果这种状况不能停下来,那兰德尔简直不敢想象自己会变成什么样一个疯子或者一个人型的情绪宣泄机器,将他所接受的东西再全数还给周围的人。
曾经查尔斯教授与汉克老师说过他的能力波动大,会出现在除了omega级的任何分级中,但现在,兰德尔有些不确定了。
神都是疯狂的,因为祂们强大而自信,天赋的神力在祂们的体内流转,那是人类终其一生都无法企及的存在,所以祂们不懂也不需要明白,人类的极限在什么地方。
祂们只是将能力当做自己给予人类的微不足道的怜爱,却不明白那对人类来说可能就是灭顶之灾。
恩底弥翁因为月亮女神卢娜的爱,成为了永远长眠的虚幻泡影。而兰德尔也清楚,自己或许也将成为下一个恩底弥翁。
人们哭着辩驳:我不明白!
上帝回答:我不在乎。*
我们现在已经成功潜入了,伙计们,接下来要做什么?蜘蛛侠的声音从通讯器里冒出来,他现在和加斯在一块儿。
他们在某一间杂物房里换掉了衣服,除了他们两个和被他们打昏拖进来的两个九头蛇员工,这间杂物房里还有几个被扒得就剩底裤的陌生人,五花大绑地靠着墙昏睡,显然是沃利他们的手笔。
这里面似乎有很多孩子被抓了起来,尽量搞清楚还有没有什么地方关着孩子。兰德尔说,我猜现在可能全国都在上演失踪案。
迪克当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哥谭孤儿院全员失踪,布鲁德海文层出不穷的失踪,纽约越来越少的拾荒者,这一切和九头蛇应该脱不开关系。
但是他们要查尔斯教授的脑波加强器做什么用呢?
世界上能够操纵那个的精神系变种人寥寥无几,总不能是他们自己造了个出来吧,用那种怪异的毒品但迪克先前在布鲁德海文遇到的那些,说实话都不是很厉害。
他们正走在一条安静的走廊上,冰冷的白炽灯投下一片又一片的光影。
迪克盯着兰德尔的背影,变种人将头发盘了起来藏在蓝色的医用帽下,脖子与衣领间露出一截白皙的肌肤。
他忽然想到了个荒谬的念头是的,他见过兰德尔使用能力,如果只是小范围的还不算麻烦,但如果那范围变大变到能够影响全世界呢?
兰德尔停下了脚步,他们终于在走廊的墙壁上看到一张基地的地图,包括什么地方是做什么的上面都标注地清清楚楚,兰德尔抬起手用斯塔克提供的工具拍下了那张地图,并把图片传给其他所有的人。
那么,现在我们就要猜脑波加强器会被放在什么地方了?兰德尔视线在地图上扫了一圈。
通讯器里,钢铁侠说道:去控制室,把变种人抑制器都关掉,这里有别人能解决那个。
对方似乎此刻正在钢铁战衣之中,争分夺秒,男孩们,这边可是已经有人等不了了。
沃利咧开嘴一笑,交给我吧。
在确定好了主控制室的位置之后,一眨眼的时间沃利就在他们的眼前消失了。
温和的女性ai声音代替了托尼斯塔克的声音,在所有人的通讯器里说道:倒计时60秒开始,59、58
兰德尔看了看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前面就是总实验室,那里也是他能感觉到的人最多的地方,他问夜翼:去这儿?
你可以?夜翼扬起一边的眉。
别质疑我,兰德尔笑了一下,我觉得等会儿我解决的速度会比你更快。
那我可太期待了。
于是他们踏着倒计时的秒数,一边往里面走。
海风暴和蜘蛛侠表示差不多已经弄清楚了,蜘蛛感应在此刻居然派上了点用场,实验室总是让彼得毛骨悚然。
5、4、3、2、1。
人工智能的倒计时结束,迪克解开了总实验室大门的密码锁。
沃利告诉所有人他已经关上了所有的装置开关。
兰德尔站在中间,等着那门缓缓地向向两边打开,里面所有人的视线都被他吸引了过去。
兰德尔抬起手,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虽然还是被防辐射眼镜遮去了大半张脸:嗨,我有点问题想要向你们咨询一下。
已经有人开始警惕地往后退,你是谁,闲杂人等不能随便进来。
兰德尔往里面踏了一步,看到了放在最中间的实验台上,那台巨大的脑波加强器,哦,果然是你们,不过不好意思,我听不懂德语,能用英语和我沟通吗?稍微有点口音我不介意的。
他身上的力量这会儿终于不再压抑着,肆无忌惮地向外延伸,如同海底深处的巨大章鱼张开所有的触手,要将每个人紧紧裹住一般,一点点缠绕了上去。
在他们要做出下一步动作之时,兰德尔就毫无保留地,将那些积攒着的痛苦情绪全部都返回给了他们。
迪克原先已经把手放在了双棍上,随时都能上前把人打昏,但眼前的这一幕,在此时此刻更让他震惊。
整个实验室里的人,除了他和兰德尔之外,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在一瞬间发出惨叫,被突如其来的痛苦压垮了身躯,连带着其他的悲痛的情绪也在同时发挥作用。他们惊恐地发现自己甚至控制不住泪腺,眼泪不要钱地往外蹦,同时伴随着浑身上下细细密密的痛楚,好像有人在他们的身上插满了针管,把他们的身体反复切开来再缝合,他们的手臂痉挛着,连按下警报器的力气都没有。
这效果好得有点过头了,兰德尔新奇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如果平时的感知范围没有那么灵敏,他说不定会更接受这点馈赠。
兰德尔声音轻快地对通讯器里的其他人说:我这边已经解决啦,脑波加强器也找到了,你们去把孩子们救出来吧。
托尼的声音里满是怀疑:你认真的?
当然啦。
接着兰德尔迈着不紧不慢地步伐往里面走,随便找了个人抓起他的头发,把他之前拿来的a4纸报告怼到对方的眼前,能给我解答一下这个到底是什么吗?我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