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飞机里装好了炸弹,十分钟后,这架飞机将会从纽约最繁华的街区上空飞过,届时我们将会引爆炸弹,boom其中一个人开口说,同时嘴里配上拟声词,飞机咻地坠下去,将会死去很多人。
顿时整个飞机里顿时更加骚乱了,露拉被噪杂声吵醒,小姑娘习惯性地用手背一抹嘴角,边打量周围的环境,对几个黑衣人产生了一点疑惑。
兰德尔抽了张纸巾给她,轻声说:没什么事,困可以继续睡,我带了降噪耳机。
好吧,他刚才对前面这两个人的所说的话还是抱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怀疑,因为那太像是神棍忽悠人的话了,但现在确实出现了恐/怖/f子,兰德尔对他们的怀疑度降到了百分之九十八,不排除他们是同伙的可能性。
因为他们这些人看起来好像都有那个大病。
还纽约最繁华的街区还坠落还爆炸,是在看不起复仇者联盟吗?
兰德尔从背包里翻出降噪耳机,给露拉戴上,小姑娘眨着她清澈的琥珀色眼睛,无辜且茫然地歪头看了看前面一黑一白两个陌生人。
亚茨拉斐尔很好脾气地抬手向她笑道:晚安。
露拉一点头,把耳机戴上又合上眼睛了。
她是在听queen(皇后乐队)?克劳利指着露拉的耳机问。
兰德尔简直无语:是的,但这都不是重点吧?他只是担心万一对方真的开枪了,露拉听见枪声会有很大的反应。
先不说你刚才提到的那些神话和没头没尾的胡话,兰德对他们两个人说,不过你们可能确实有点特殊能力听上去你们提前就知道会有恐/怖/f子上这架飞机?
他周围确实有一种似乎能混淆人感知的无形罩子,把他们四个人笼罩在其中,不管他们在说什么都不会被周围的人注意到。
这只是工作的一部分,亚茨拉斐尔说,他挠挠脸颊,不会发生什么事的。
他们都把枪拿出来了,这叫不会发生什么事?兰德尔虽然有信心能够解决这些人,但是他不会拆炸弹,也不能保证枪会不会忽然走火,最重要的眼前两个看起来手段不一般的家伙他还不知道是站在哪一方的。
那是克劳利放进来的。天使开始推卸责任。
恶魔看了他一眼,耸耸肩,只是个小法术,他们还以为扫描真的扫不出来呢。
这不是重点!兰德尔在心底尖叫,为什么这两个家伙总是抓不到重点!
哦,我们还没介绍过自己吧,天使眨了眨眼睛说道,你已经是眷属了,我应该要介绍一下自己的。
穿着古典的金发卷毛男人从位置上站起来,他微微含额,行了个绅士礼,我是亚茨拉斐尔,一位天使。
又指了一下边上的人,他是克劳利,一只恶魔。
红头发的恶魔也站了起来,不情不愿地摘下了墨镜,睁着那对有些惊悚的金色蛇瞳,向兰德尔伸出一只手,声音不耐烦地说:克劳利。
兰德尔和对方短暂地握了一下手。
我们是呃,合作伙伴,哦,不是伙伴,不是伙伴,天使是不会和恶魔交朋友的,我们只是,商业合作对象,嗯。亚茨拉斐尔继续说。
兰德尔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他还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相信这段话里的内容,但他知道自己现在有很多的槽点,就是一个都说不出来。
我们现在是正在被恐/怖/f子威胁诶!
克劳利是个能洞悉人内心的恶魔至少兰德尔是这么觉得的,如果他真的是恶魔的话,那他教唆人堕落的业务水平应该不赖,克劳利扫了他一眼,好像又知道了兰德尔在想什么,我的上司需要我干点坏事,他的上司需要他拯救一些迷途知返的灵魂。
恶魔伸手在兰德尔的面前一合,发出清脆的声音,克劳利声调懒懒地总结到:所以,我们抵消了,只要写点报告,那群傻子什么都看不出来。
愿主宽恕你。亚茨拉斐尔在克劳利说完后小声地跟了一句。
简而言之,就是天堂派遣在人间的天使和地狱派遣人间的恶魔从创世纪开始就认识,在漫长的相处中,双方找到了个浑水摸鱼的偷懒方法,既然前者负责给人类来带一些福祉而后者则负责搞点灾难,总之最后的最后他们干的活都会刚好抵消,那不如两边都收手,只报告写得好,领导夸奖少不了。
兰德尔忽然觉得这些内容已经是超出他的认知范围了,不知道上帝会不会因为他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而降下天罚,兰德尔艰难地开口问到:因此、你们在这里,看热闹?
克劳利竖起一根手指,不,这只是在找点乐子,给你们人类。
不要担心,什么事都不会发生的。亚茨拉斐尔温和地说道。
我可以让他们都带着枪上飞机,也可以让他们的小玩意儿消失。克劳利打了个响指,你可以把这个当成是一种神迹哦这个记得写在你的报告里,还是说这次你又让我写?
兰德尔:你明明是个恶魔,为什么会这么熟练。
似乎是一个小孩蔓延不绝的哭声终于让几个恐/怖/f子感到厌烦了,他的枪|口抵着小孩的额头,恶狠狠地说:小崽子你他妈的别叫了,妈的,去死吧!
他的手动了动,将安全梢拔掉,准备扣下扳机,兰德尔下意识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估算了一下自己和这个恐/怖/f子之间的距离,怎样可以夺下枪并击倒附近的几个恐/怖/f子。
亚茨拉斐尔却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下一秒,恐/怖/f子扣下扳机,枪|口中出现的却不是预想中的子弹,而是一柱水流
恐/怖/f子连按了好几次,但是枪|口都只是喷射出了清澈的水流。
whatthefuck?!恐/怖/f子困惑地咔哒咔哒按下扳机,小孩的衣服都被浇湿了,显然他感到的疑惑比眼前这位恐/怖/f子不遑多让,吓得他都哭不出来了。
四号,出什么事了。另一个队友走过来询问,被迎面浇了一把水,你他们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们准备的这什么破枪?水枪?!四号吼道。
怎么可能,我上来之前都检查过的,另一个人对准椅子后背开了一枪,结果和四号没什么不同,一股水流就这样滋了出来。
等等,一定有什么不对。
之前被他们的装备所威慑到的旅客,这时候忽然意识到了他们好像只是在虚张声势,几个体型较健硕的男人猛地扑上去和他们扭打成一团,期间恐/怖/f子被过道边缘的人踹了好几脚,四五分钟后,数量本就不多的恐/怖/f子被鼻青脸肿地被丢在角落里,用绳子捆了起来。
克劳利和亚茨拉斐尔一齐看向兰德尔,脸上似乎写着:我就说会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