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月感觉蔡邕的字有些熟悉,但是一时间她又想不起来。
随后从来都不是死揪着一件事不放的她也干脆直接将此事暂时放下,等到以后自然想起来再说。
而余下的另外五张左上角是古朴的“武”字的卡牌中,相比较“单骑救主”、“开拓对匈奴的首次胜利”、“少年从军,立战功赫赫,天策上将这一官职是为嘉奖他而专门开设”履历一个比一个辉煌漂亮的其他三人,更加吸引嬴月注意力的还是其中唯二的两名女性的牌面。
李秀宁——在他们的世界中,她是历史之上唯一一位以军礼殡葬的女子。
秦良玉——历朝历代修史,女性名人都是被记载到列女传里,而秦良玉是历史上唯一一位作为王朝名将被单独立传记载到正史将相列传里的巾帼英雄。[1]
……在男人当权的世道,想要做到这个程度,定然是要付出远比旁人更多。
不过在看到秦良玉的牌面之前,嬴月是真的没想到她在系统这边的定义竟然是武将。
虽然她的步履很是稳健,下盘平稳,看上去应当是习过武,但是她看上去斯文秀气,说话娴雅柔和,身上有着一种和蔡琰有些相似的气质。
所以嬴月在此之前是以为她是练过一些身手的文人。
而李秀宁的画风就比较好辨认,她出现之际,身上着的是适合打架的劲装疾服,腰间配刀挂剑,明明是偏向妩媚的眉眼但却硬生生的被那逼人的英气给压住,带着一种摄人的威力。
——那是为将者的威严。
不过她为人倒是并不难以相处,此前和自己说话的时候也显得很温柔。
而且这个姐姐笑起来特别好看,就好像是一汪春水化开般一样……
嬴月忍不住在心中如此想道。
没错,在回来北地郡的路上,嬴月虽然没有什么机会和几位男子说上什么话,但是小姑娘已经成功的实现了和两个漂亮姐姐贴贴。
身为女子想要走封侯拜相之路何其艰难,李秀宁和秦良玉对此是再深有同感不过的,难免心生共情。
何况便是抛却这一点而言,单单是从嬴月本身出发,她也一向都是很有女孩子缘。
说个比较奇怪的事儿就是,许是多多少少的因为男女有别的原因,所以一直以来,嬴月都是更能激起来女孩子们她他的保护欲。
从起初最开始的蔡琰,到后来的黄月英,甚至连年纪要比她小的荀灌无一例外。
而在当初系统和他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嬴月则是将其归根于,
……可能是因为她太弱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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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随后,就在嬴月低头准备要将几张卡牌收回卡册之中放好的时候,忽然间发现被自己放在窗台上的卡牌好像有一张有哪里不太对?
“为什么……他的牌面之上ssr三个字要比其他人的更亮一些呢?”
嬴月手指像李世民的那张卡右上角鎏金色的“ssr”,目光又看了看其他几张同样被拿出来的卡牌,在再度的重新将其做过对比之后,得出的结果的确是李世民卡牌上的金色相对而言要更加璀璨一些,于是不由得有些奇怪的对系统如是问道。
……
对此,系统在片刻的选择装死之后,重新的将方才还在边春山那边时嬴月对它问问题时的回复再度复述了一遍。
……毕竟虽然卡池中的这位被收录时很年轻,但二凤在历史上终归也是当过皇帝的人,所以难免显得有些不一样。
可这种事情它又不能直接对宿主说,不过系统觉得嬴月知道这件事并将其想通也就是早晚的问题——谁让如今留在北地郡的就有唐宋时期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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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一批的被嬴月“从雪地中捡回来的雪人”来到北地郡的第十天,嬴月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会觉得蔡邕的字有一些的似曾相识了。
当时嬴月正在蔡琰那边一边听她弹琴,一边看由她所亲手誉抄出来的书籍,曲毕闲谈之际忽然间感叹了一句,“幸亏新来的康成先生和伯喈先生对于仲尼先生的态度比较平常,不然我真怕再来几个儒家弟子将仲尼先生给吓跑。”
哒。
一句话音落下之后,嬴月只听到一声响声。
美貌的少女抬眸望去,只见刚刚才被蔡琰接过,拿在手中要为她解答困惑之处的那本书籍此刻正落于地上。
于是嬴月不禁有些愣住,她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蔡琰向来都比任何人更爱惜书籍。
“阿月方才是提到了谁,可以……再说一遍吗?”
蔡琰的神色有些恍惚,嬴月从未在她的脸上见过如此失态的表情,是以声音不由得变得有些小心翼翼起来试探道:“康成先生和伯喈先生?”
片刻之后,她听到蔡琰带着颤抖的声线落下,“这位伯喈先生的名字,可是……蔡邕、蔡伯喈?”
伴随着嬴月确定的一声“是”的落下,一滴滴温热的珠泪从优雅的女子眼角落下,轻声喃道:“父亲……”
而且听到蔡妍的这一句轻喃之后,嬴月也终于想起来了她此前的确是听过“伯喈”这个名字。
——是在她初来乍到北地郡的时候,从贾诩口中听到的。那时贾诩问蔡琰如今还能记下多少卷伯喈先生一生的藏书。
随后蔡琰轻轻垂下眼睑,自责道:“我真不孝,我应该早先问阿月抽取到了什么人的……至少也该问个名字……”
蔡琰一直都是对于嬴月抽到了哪个时代的谁这件事呈现一种佛系态度,见到了人可以和他们和睦相处,礼数周全而又带着一种客套的疏离,但是在若非遇见的情况下也不会专门的去询问嬴月抽取到的对象,对此多加关注。
而如今正处于学子们的寒假期间,她休假,所以平日并不出门,基本只和几个姑娘有所往来,而完全没必要进行多余社交的蔡琰对于不久之前小姑娘出去抽卡这件事也就只听了李秀宁和秦良玉这两个姑娘的名字,有打算在“从边春山雪堆里捡回来的几个雪人冻伤好了之后”见一见这两个巾帼姑娘,至于余下的五个男人是什么人,她对此是毫不关心的。
蔡琰因为自身经历,所以对于男人这种东西持有一种冷漠态度。
不是不能够相处,只不过没有必要。
毕竟她全权负责的是女学这边的事宜,一般来讲和其他人也不会有什么业务上的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