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竹握着手里的茶碗垂眸:“嬷嬷继续说吧。”
“只是日子久了,夫人心里难免动摇,大爷丰神俊秀,那世家公子又是庶出之人身份卑微,不得家族看重,两相比较,夫人便只好认命,断了和那人的心思。”
赵嬷嬷道:“原本老奴以为,夫人这辈子就会这样过了,毕竟大爷对夫人不薄,夫人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早晚会有动容的那一天。可是谁想到,他们成亲没几年,那位早先和夫人相好的男子竟又找上头来,夫人私下收了那人的信件,又赶去外面和那人见了面,接下来数日里夫人便一直心神不宁的。”
“后来呢?”靖竹深吸了口气,“她和那人重归于好了?”
赵嬷嬷觑见靖竹冷得不像话的面庞,连忙跪倒在地上:“大小姐恕罪,老奴只是个奴婢,不能插手夫人的事情,夫人想要如何,老奴亦不敢多问啊。”
靖竹眼帘微翕,滔天怒气被尽数掩在其下:“你继续讲。”
“……是。”赵嬷嬷感受到周遭无形却又骤然转冷的空气,连声音都小了很多:“之后又过了半月,夫人再次出门,而且只带了秋娟出去,老奴虽未曾亲眼得见夫人出去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在当晚伺候夫人沐浴的时候发现夫人身上有……”
“砰!”
赵嬷嬷未敢抬头,只闻得清脆的瓷器碎裂声音,视线所及之处,一只白瓷茶碗被摔了个粉碎。
“无耻!”靖竹要紧唇瓣,眼圈不由自主地发红:“她竟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