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畏权贵,对靖竹的心思更不可谓不执著,若是让他有机会与靖竹相交,对靖竹未必会有好处。
谢长华默不作声,睇向周肃。
周肃再次抬手,打向唐颂的鼻子。
“等等!”谢长华蓦地出声。
周肃疑惑地停手,请示的眼神落向主子。
“本太子说你大胆,并非是因为你觊觎沈国公府大小姐,而是因为你觊觎沈氏千金便罢,却暗下派人调查沈国公府的消息,更试图派人潜入沈小姐居所,玷污沈小姐清名,有违为官做人之道,更违背朝廷礼数律法,唐大人,本太子如此说,你可省得了?”
唐颂站起身,张嘴时嘴角的伤口不可避免地抽痛,他却恍若未觉般作了悟状:“原是如此,照太子殿下说来,倒是下官唐突了。”
“唐大人是两年前高登金榜的状元郎。想来也该通读诗书。《女论语》中说,凡为女子,先学立身。立身之法,惟务清贞。女子端庄清正之行之名何等重要,若是此事传出去,唐突佳人事小,有误沈小姐清贞高洁之名事大。”谢长华唇畔带笑,笑意淡如云烟,转瞬即逝:“唐大人,本太子望你切记今日教训,日后莫要再犯。”
唐颂恭顺地承允下来,再无任何反驳。“下官谨记。”
想起太平谷里还在等自己带回玄冰玉的古还春师徒,谢长华不由头疼地按了按额角——
原本有求于人,却在求人之前把物主得罪了,接下来他该如何开这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