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端这次依然没理他,古还春嫌弃大徒弟惯了,嘴上不饶人道:“你要是能像人家王爷一样文质彬彬一点,我老头子也不至于这么操心了。”
“出口成章识文断字谁不会。”明笙切了一声:“只不过是本公子不稀罕装模作样而已。”
他明明在暗讽,古还春却把他的讽刺摆到明面上来:“哦,那你的意思就是说端王殿下装模作样了?”
明笙道:“说谁谁知道。”
古还春看了谢明端一眼,却见对方面上似死水无波,摆明了不想理会主动挑衅的大徒弟。
明笙对谢明端有气,下手时难免失了轻重,给靖竹抹药粉时还没忘了谢明端的漠视之仇,药粉撒多了酸的靖竹刀口疼的厉害,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谢明端留意到了,对明笙微恼道:“你就不能轻一点?!”
要是往常,谢明端这样对自己说话明笙是一定会怼过去的,但事关小师妹,又是明笙自己没轻没重,便只有心虚的份。他捧起靖竹的手都要悔死了:“小师妹对不住对不住,你疼不疼啊?”
靖竹摇了摇头,绝情蛊噬心之痛她尚且能忍,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古还春见小徒弟没事就回头去做正经事去了。他得趁着血还热乎先验一验含有绝情蛊蛊毒的血和抵抗过怨离杀毒性的血到底能不能互相抵消。
谢明端远远地看着,只瞧见他在一个玉碗里洒了几种药粉之后将他与靖竹的血依次倒了进去。
片刻之后,古还春将银针放入玉碗中,拿出银针后精明的老眼蓦地亮了起来。
几人都跑过去看,之间那玉碗中的两种血在药物的作用下慢慢融合在一起,古还春手中的银针却没有半点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