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闺女,”沈怀安放下瓷碗,脸色忽然认真,他指了指对面的凳子对靖竹道:“你坐下,爹爹和你说说话。”
靖竹点头,乖乖走到对面坐下。
“父亲走的这几年,你母亲待你如何?”
靖竹若有所悟地看向被风吹的嘎吱嘎吱作响的窗户和依稀瞧出三分破旧的门,诚实地答:“很一般。”
没有说不好,是因为陈氏到底没有做过于她而言太过分的事情,没有说好,是因为陈氏身为她的生母,委实当不起这个好字。
沈怀安早有预料,因此听了也没有生气,只是现在拍拍女儿的手背:“父亲不在,委屈闺女了。”
靖竹敛首笑着摇头:“她虽待我不好,但祖父待我很好,太后娘娘也一向维护于我,我早不是三四岁的小孩子,离开母亲就活不了。”
“你娘亲她和爹爹感情不好,她对你不善,爹爹也不想为她说话,但是爹希望你能做好一点,就是无视她的不好,做好你自己。”
“女儿晓得了。”
沈怀安朝靖竹身后看了一眼,那边的桌案上堆着古还春和两个丫环刚刚收拾好的行礼和药箱,他挑眉:“你这是……”
靖竹顺着他目光看去,“哦,这个是师父先前收拾好的,他要我同他回太平谷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