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蚁和红泥在一旁吃吃地笑出了声。
靖竹也忍不住翘起嘴角,对他佯怒道:“牛嚼牡丹,说的就是你了。”
沈靖书这才记起面前的不是往日里足矣引得他酩酊大醉的美酒,而是长姐房中私藏的极品铁观音,一时耳根发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我糙惯了的,长姐莫笑我。”
几人谈笑间,院里的粗使丫头引着府上的管事进了门。
一名灰色长衫的中年男子被人带着进来,见了这姐弟二人乐道:“大小姐和公子起得好早。”
闻伯前往北境给沈将军送年货不在府里,现下代替闻伯掌事的是府中的魏管事。
魏管事在府中资历颇深,靖竹姐弟唤他魏叔。
靖竹道:“闲来无事,不如清醒清醒,稍后正好向祖父请安。”
“老国公自从从南山棋社回来后就一直不大精神,约莫是玩累了,这两日起的较往常晚了许多,大小姐还是晚些去吧,免得到了也是苦等。”
“祖父年纪大了,烦劳魏叔多劝着他些,平日我开的养生汤药一定要嘱咐他喝下,早晚多出门走一走,对他的身体也有好处。”
“大小姐的话奴才都记着呢。”魏管事笑眯眯地应和道,紧接着又躬了躬身:“大小姐,老奴此番来,是有一件好事要禀告给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