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会儿这种实实在在的感觉不一样。
关键是他有点羡慕,想着贺航这腹肌要是长在自己身上该多好,于是手根本不受控制的在贺航身上摸了又摸。
直到一只大手一把将他的手的抓住,嘴唇被松开,年轻的alpha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琥珀色的眸子里带着促狭的调笑,声音略有些低哑,这么明目张胆的占便宜啊?
吃豆腐被抓包了,确实有点尴尬。
不过
他想了想,仰头回道:你不是也在占我便宜吗?我占回来点,不行吗?
贺航乐了,行,那就多占点。说完抓着叶雨时手按了回去,自己又低头去占叶雨时的便宜。
哎?
时间够了吧?
叶雨时没想到他又亲了上来,脑子里快速闪过这个念头,可并没有推开贺航,因为贺航腹肌的手感真的很棒,他还想再摸两把,礼尚往来也只能让贺航再亲一会儿。
这下是贺航自己同意的,他摸起来便毫无顾忌,一边摸着一边还在想,他跟贺航住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也没见贺航健身过 ,为什么这家伙身材这么好?是不是私底下偷偷练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捷径,他也很想要腹肌。
一边占着便宜,一边还被别人在占便宜,脑子又在胡思乱想,手却忽然被按住了,贺航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却没用什么力道,说是阻止他,不如说是小小的提示。
叶雨时微微一怔,惊觉自己的手,似乎稍稍有点越界了。
他下意识想把手抽回来,贺航却忽然用力按住了,松开他的嘴唇,温热的气息似有若无的从他的唇边挪到了他的耳边,低哑的笑声说不出的暧昧,我是不介意你再往下摸的,不过那样下去,你今晚大概是回不了自己房间了。
叶雨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摸着腹肌的手会往下挪了几寸,原本就有些难为情,这会儿贺航还故意在他耳边说这种话,炙热的气息灼的他耳根发烫。
他连忙用力把手抽了出来,抵在他的胸口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匆忙道:我还是回自己房间吧,晚安。说完,挣脱了贺航跑了。
贺航却并没有错过他泛红的耳尖,忍不住低头笑了起来,但同时也不得不重新进了浴室,解决被叶雨时撩拨起来的地方。
他也是没想到,叶雨时居然占他便宜占的这么投入,要不是这会儿时机还不对,贺航是真的很乐意被他多占点便宜的,反正到最后收割的还是自己。
叶雨时也一样没想到,自己为什么摸贺航的腹肌能摸到那个位置,委实是真的尴尬了,回到房间时已经不止耳尖泛红,脸颊也有点发烫。
他扑到床上,脸深深地埋进了枕头里,觉得一定是跟贺航上床上了太多次,搞得他总是不记得应该跟贺航保持怎样的距离。
可是上床归上床,他本质上跟贺航又不是那种关系,他还是应该注意点的。
嗯,下次一定要注意。
然后就在这种反思中陷入了梦境。
可能是晚上跟贺航说了不少小时候的事情,他梦到的都是小时候的经历,一点一滴,是他以为早已经忘掉的那些,却在梦境里格外清晰。
但是不对,这些都不对。
虽然是在做梦,可是他潜意识好像是在找什么,所以一段一段的看过去,他感觉到梦中的自己有点失望。
他在找什么?
好像是在寻找着某段他忘掉的记忆。
少爷今天真帅气,一定会是给慕爷爷祝寿的小朋友中帅气的。女佣帮他换上了做工精细礼服套装,又帮他整理了头发,最后还没忍住在他脸上摸了一把,由衷的夸赞他。
梦里的他只有六七岁的模样,小脸一扬,笑出了嘴角的梨涡,那是当然,一定是我最帅。
宝贝,换好衣服了吗?让妈妈看看宝贝今天帅不帅。
一把温柔又宠溺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梦里的他一脸惊喜的回头去看,门口是他的爸爸和妈妈。
两人看到他后,不约而同露出夸张的表情,爸爸过来一把将他抱起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不愧是我的儿子,果然随爸爸。
妈妈不乐意了,一边帮他整理领结,一边白了爸爸一眼,胡说,明明随我。宝贝来说,你是像妈妈多一点,还是像爸爸多一点?
梦里的叶雨时却忽然发不出声音,他想说,一样多,眼睛像妈妈,鼻子像爸爸,梨涡跟妈妈一模一样,嘴巴却跟爸爸一样,但是不管他怎么努力张嘴,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爸爸妈妈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忽然生气了,宝贝,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不愿意跟爸爸妈妈说话吗?好吧,我们知道你如今也嫌弃我们了,那我们走。
然后爸爸放下了他,拉着妈妈转身就走。
别别不要走不要他的声音断断续续,语不成调,但心里着急,拼命跑着追出门去,门外却不是他记忆中家,而是一条无止境的长廊,爸爸妈妈越走越快,仿佛听不到他在追他们,或者说是怕他追上去,别走,别走,带我一起,带我
叶雨时,叶雨时,你不要去。
忽然有人在喊他的名字,手腕被人抓住,他被强行拦住。
回头,他看到拉住他的人,居然是贺航,二十二岁的贺航,琥珀色的眼底竟透着藏不住了惊慌。
贺航。梦中他轻轻喊出了这个名字,忽然周遭的景物都坍塌了,他也霎时长大,被贺航压在了床上,嘴唇被狠狠亲吻着,薄荷味的信息素将他包裹在其中,奶香味从他的腺体中丝丝缕缕的飘了出来,与之纠缠不休。
他感觉自己的体温不断的在升高,体内越发的躁动不安,只是亲吻还不够,他忍不住去蹭贺航。
贺航松开他嘴唇,看着他坏笑,这么心急吗?那自己动手好不好?
然后抓着他的手按在腹肌上,低头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往下摸摸看。
晨光从窗帘的缝隙偷偷溜进来时,叶雨时醒了,房间里浓郁的奶香味,身体明显的生理反应,都让他短时间内觉得脑子不够用。
他梦到了贺航,还是春梦。
梦里面跟贺航翻云覆雨不说,身体还起了反应了。
怎么会这样?
他懊恼的不行,翻身把脸深深裹进了被子里,想做只逃避现实的鸵鸟,可是被子里他的信息素更明显。
幸好他这会儿被临时标记过,要是没有临时标记,他信息素失控成这样,只怕没有贺航的信息素根本就平复不下去。
因为春梦闹得信息素失控,还要去找春梦的对象来安抚自己,叶雨时觉得真要到那步,他不如先找个洞钻进去算了。
可是他真的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做在这种梦,难道是因为昨晚摸贺航腹肌的后遗症?
他委实觉得尴尬的要命,在床上翻来覆去反思了好久,一直到信息素完全淡下去,他又去洗了澡,把所有春梦痕迹都消除掉,才磨磨蹭蹭的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