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欺负你啦?我和我源哥换位置而已啊。盛北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胳膊枕在头下,说起这个特别自豪。
容厝切了一声:晏博畅,上!
于是,这一晚,毫无意义的剪刀石头布就这样在盛北和容厝的互怼中开始了。
晋源和晏博畅他俩差不多,十几局下来几乎打了个平手,直到寝室关灯,这场莫名其妙的剪刀石头布比赛才宣告结束。
第一场雪下来的时候,s市处于深夜中,鹅毛大雪在漫天飞舞,给静谧的校园带来一抹别样的浪漫。大片大片的雪花映着校园随处可见的路灯,如同发着光的朦胧纱雾从天而降一般。
次日,整个校园在一大片白中苏醒。
枝头堆积的雪花随风飘落,屋顶也穿上了新衣裳,操场上众多学生在兴奋的打雪仗。欢声笑语随处可见,青春的笑脸遍布校园。
因为是周六,不用上课,这场雪极大的愉悦了所有在学校的老师学生们。
盛北所在的宿舍集体出动,在男生宿舍楼外面单独一大块雪地里打雪仗。一大团冰凉凉的雪球砸进盛北的后衣领,惊的他一哆嗦,很快,晋源就帮他报了仇。
啊晋源,你干嘛打我啊容厝慌忙拨愣衣服里的雪球,脖子凉凉的冷的不行。
我帮你。晏博畅嘴角上扬,四个人两对,玩的不亦乐乎。
打完了雪仗,盛北拿出手机,四个人一起拍照。等结束了准备回到宿舍时,偶然间听到周边其他打雪仗的男孩子,说起平安夜约女同学看电影的话题。
今天平安夜啊?容厝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什么,他一把抓住晏博畅胳膊:
晏博畅,你之前是不是说过平安夜请我看电影喝奶茶来着?
啊?有吗?晏博畅眼神晃了一下,假装什么都不记得。
容厝急了,一下子跳到晏博畅背上,双臂搂着他脖子,不停叫嚷:晏博畅你竟然忘了?啊?你怎么能忘了啊
直到两张红色的电影票突然出现在眼前,容厝兴奋的一把扯进手里,拍打着晏博畅肩膀,夹在对方腰上的双腿不停晃动:快快快,出发。
得嘞坐稳了。晏博畅一拍容厝屁股,大踏步朝宿舍外走去。
他们二人离开之后,宿舍里就只剩下了盛北和晋源两个人。盛北像是被刚才两位室友感染了一般脸上一直带着笑,晋源瞧见了,揽住他肩膀:
想去看电影喝奶茶吗?
盛北摇摇头,他可是谨记着沈妤说过的话,不敢随随便便去看电影。
为什么?晋源一时之间没想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源哥,这你就不懂了吧?盛北神秘兮兮的凑近晋源耳边,小声说:
听说电影院最适合接吻。看电影的时候遇到点有感觉的画面,一转头就跟旁边的人吻上了。我不敢去,万一我忍不住想亲你咋办?
晋源听了低头轻笑,然后一转头,猝不及防的在盛北嘴角亲了一下。
盛北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后飞快的跑去关门拉窗帘,一时间,宿舍灰暗一片,只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在房间内,凑近了能看清彼此脸上的表情。
然后,晋源就见盛北双手背在身后,噘着嘴闭着眼一步一步朝他凑近。
即将到来的亲吻让晋源有点心跳加快,他慢慢闭上眼,等待嘴唇上柔软的触感来袭。
冷硬冰凉的触感贴在嘴唇上时,晋源猛然睁开眼睛。一个侧面酷似小鲸鱼的钥匙扣呈现在眼前。紧接着,另一个一模一样的钥匙扣慢慢凑近第一个钥匙扣,在两个钥匙扣相距很短的距离时,互相吸引在一起。
源哥,平安夜快乐。盛北将两只鲸鱼钥匙扣放在手心里摊开摆放给晋源看,待晋源拿起其中一个时,解释说:
鲸鱼具有导航的本领,源哥,你收了我的鲸鱼,就是我的人了哦。它会带你走进我心里。
这话明明很油腻,盛北说的倒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还在最后一句话落音时,特显摆的扬扬下巴。
反倒是听的人,耳根子有些发烫。
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晋源握着钥匙扣,冰凉的锌合金很快带上了他的温度,变得温热起来。如同此刻他狂跳的心,以及不受控制的一个地方。
某宝呀。盛北双手揽住晋源脖子,脚尖着地蹦到晋源身上,在对方下意识拖住他时,双腿夹住晋源的腰,伏在他耳边小声叭叭:
源哥,我刚刚锁门了哦。
晋源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开始出现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轻轻贴近盛北耳朵边,颤抖着声音,说:
其实,还可以走进别的地方。
第78章
温热的气息在二人之间萦绕, 颇有点暧昧的味道。加上晋源的声音低沉暗哑,又带着极力压抑的欲望,整体惑人的氛围, 惹得盛北耳根子颤了颤。
他搂紧了晋源的脖子,双脚用力夹在一起,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射出一片阴影,睫毛轻颤, 阴影动了动,盛北侧脸贴在晋源肩膀上,好奇的问:
源哥, 还可以走进哪里啊?
声调慵懒单纯,可听到晋源耳朵里, 自动多了一股子邀请的意思。虽然,晋源很确定很确定, 盛北压根不知道他刚刚那句话会带来多大的后果。
沉默, 良久的沉默,几乎在盛北忍不住想再次开口询问时, 晋源张张嘴,咽下那句你还小,等以后再告诉你,而改成了:
我我也不知道。
晋源确实不太清楚, 刚刚那句还可以走进别的地方完全就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可真正走进哪里, 他有些懵懂, 隐隐约约猜到了,却不敢真正的落实想法。
即便如此,晋源拖住盛北屁股时, 很诚实的用手心感受那份弹力,他不自觉的就抓了抓。顿时,指腹传来的软弹让他心里一惊。几秒钟之前的那个不确定,有了确定的答案。
手突地没了力气,等盛北双脚落地时,晋源急切的转身进了卫生间,连个临时说辞都没有。
盛北一脸茫然的站在卫生间门口,听见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搞不懂他源哥这是怎么了。
源哥?盛北转动门把手,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他惊讶的拍拍门,又担心又懵逼:
源哥你怎么了啊?
没什么,我,我突然想洗澡了。
里面传来晋源的回答。因为混着水声,盛北听不清晋源的语气是怎样的,就是感觉有点怪怪的,怪怪好听的。
晋源这个澡洗的时间有点长,长到盛北等着等着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晋源还没从卫生间出来。而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肩膀上披着一件外套,至于晋源,不知道去了哪里。
此时晋源坐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窗户开了一条缝,化雪的冷风灌在脸上飒飒的疼。晋源没有关窗户的意思,眼神无焦距的注视着窗外来往的行人或是不远处落雪的枝叶上,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
晋源脸色微微泛着红,连耳根子也是红的,看在外人眼中,不知他心里有什么旖旎想法,只会觉得眼前这帅哥,和窗外的雪景映衬时,格外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