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情对着他摊开手, 活像头大尾巴狼,洛君荣气的反手就是一巴掌拍上去,谁知燕情敏捷的往后一缩, 他便扑了个空。
燕情把人接了个满怀,笑的岔气,
师父,你昨日还没抱够么?不过现在大白天的,不方便,还是晚上回来吧,我得去练功了。
他说完似乎是怕洛君荣打他,呲溜一声跑下了床,临走前还做了个鬼脸。
洛君荣气的,瘫在床上就不想动了,但他忽然想起昨天给燕情送甜汤的女子,嗖的一下就坐了起来。
可不能让人给钻了空子!
明明累的爬都爬不起来了,为什么还要出来呢?对此燕情很匪夷所思。
练武台旁边就是抄手游廊,洛君荣靠着柱子,力保自己与燕情的距离永远在十步以内。
燕情后背心莫名发凉,连剑都练不下去了,就在他第十五次回头看向洛君荣时,燕宁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
你脖子拧了?老回头看什么?
燕情心虚的回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昨天睡觉落枕了。
燕宁昨天玩手机被家主给收了,心情正不好,一晚上都没睡,闻言酸溜溜的道,
你倒是睡的香,本姑娘一晚上没睡呢,还得伺候你们吃饭穿衣。
燕情闻言急忙撇清,
哎哎哎,吃饭这个我没意见,穿衣服可从来没有,别乱说。
燕宁斜睨了他一眼,双手叉腰似笑非笑的问道,
你上次跟小师弟过招,衣领子让人扯烂了难道不是姑奶奶给你缝上的?!
怪谁呢,小师弟练的龙爪手,别的不行,撕衣裳一撕一个准。
燕情正想反驳,背后忽然一沉,原来是洛君荣趴在了他肩膀上。
你还被别人扯过衣裳?
声音阴阴凉凉,像毒蛇爬颈。
燕情不着痕迹的侧目,就发现对方正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瞧着自己,立刻转头对着燕宁道,
谁让他的龙爪手那么毒,跟他练过的衣裳都被撕了好不好!
声音刻意提高了几个度,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燕宁哼了一声不说话了,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燕情聊明星八卦,燕情也嗯嗯啊啊含含糊糊的应了。
洛君荣暗自生闷气,因为二人聊了些什么他一句都听不懂,就只能像个无尾熊一样趴在燕情身上,无形的秀着恩爱。
然而到了晚上,燕情的糟老头子师父忽然搬回来了,理由是家主的屋子住不惯。
对此燕情并没有什么感觉,反正他们又不住一个屋子,晚上打了壶酒送过去,他就抱着洛君荣在床上腻腻歪歪的。
临门一脚,箭在弦上,洛君荣忽然一把将燕情给推开了。
他拉好衣裳,轻描淡写的道,
夜深了,睡觉。
燕情有些莫名其妙,一手支着下巴装太阳花,一手不着痕迹的去扯他的衣裳,
是睡觉啊。
洛君荣拍掉他的手,似笑非笑的道,
隔墙有耳。
是了,隔壁还住着个武功高强的糟老头子呢。
意识到这一点后,燕情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从洛君荣身上滑下来,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小被子,
那我们睡觉吧。
才怪。
能睡着就出鬼了。
燕情这时候有些思念浮云了,那边起码是洛君荣的地盘,他想怎么作就怎么作,白玉凉也管不着。
烦躁的翻了个身,他感觉快炸了,哼哼唧唧的往洛君荣那边蹭,
师父我睡不着
洛君荣闭着眼,没搭理。
燕情见状压着他的腿,又往那边凑了一点,手指一勾滑入了他的衣襟内,顺着紧实的腰线下滑,结果猝不及防被洛君荣攥住了手。
燕情任他攥着,在黑暗中悄悄凑近交换了一个短暂而又深入的吻,哑着声音道,
师父,你疼疼徒儿
洛君荣闻言幽幽的叹了口气,
非是我不愿,但若是让旁人听到了可怎么好?
某人试探性的问道,
那明日?
洛君荣直接绝了他的念头,冷哼一声道,
那老东西在一日,你就莫想了。
燕情忍着想咣咣咣撞大墙的冲动,气息不稳的躺了回去,忽然感受到了来自世界深深的恶意。
其实,人生光阴弹指一挥,不过百年也就那么匆匆过去了,燕情并不是非要待在墨家不可,还有一大半是想逗逗洛君荣来着。
但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上赶着回浮云居然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燕情有些郁闷,洛君荣却以为他不舍,忽而感觉自己有些过分了,抿着唇安慰道,
我既能来此处,自然也有法子再带你回来,天水一日,浮云一年,日后你若想家了,本尊带你回来便是。
想必到时候那个女子也出嫁了,缠不上燕情。
真是个两全其美的好法子。
作者有话要说: 燕宁:出嫁?不可能的,我保证你们下次回来我还是个单身狗。
今天跟基友聊天,真的想撞墙。
基友:你在写是吧?笔名啥啊,我搜半天没搜到呢。
我凑过去一看,她输入的是沙雕rghh
我(微笑):你觉得哪个正常人会给自己取这种笔名?
基友:哦哦哦,我记错了,你是那个啥来着(碎碎念)
我又凑过去一看,这次更过分了,她输入的是/□□/爆rghh!
神他妈/□□/爆啊!我是碉堡rghh!碉堡rg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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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番外之浮云宗那些年
近日, 浮云宗闭关三年有余的洛长老忽然出关,向掌门自请下山游历了,然而惊掉人下巴的是, 他居然带回来了一个徒弟!
这件事还是从看守山门的小弟子口中传出来的,临沂彼时正在练武台习剑, 闻言剑锋一时失向,竟是生生没入了石柱中。
你们刚才说什么?
临沂斜眼看向那两个乱嚼舌根的小弟子,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临沂师兄,我也是听守门弟子说的, 洛长老昨日回来带了一名少年上山,说是要收徒,好像已经禀报掌门了。
那弟子还算机敏,三言两语将事情说完匆忙拉着同伴走了。
临沂闻言静默片刻, 消化完他话语中的信息后, 忽然转身抽出石柱中的长剑, 气势汹汹的直奔鲸落生息阁而去。
但他走了两步, 被愤怒冲昏的头脑忽然就冷静了下来。
自己惹不起洛君荣,也没那个实力去质问什么。
意识到这一点后, 临沂一屁股坐在了石阶上, 看起来有些愣愣的。
这几年,他们都说洛君荣不会再收徒了, 市井小民如此说,浮云众人也是如此说,临沂也就真的信了。
但这才多久?一年, 还是三年?
临沂总以为,哪怕全天下的人都忘了燕情,洛君荣也会记得的。
毕竟他那么疼他。
燕情身死之日,洛君荣抱着他的尸身,在雨中枯坐了三日。
不言不语,双目赤红,就像发狂的野兽,不允许众人靠近他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