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不把自己的名声放在心上,不过这场婚事大多人心知肚明怎么回事,看好戏的居多。
梅逊香让桑砯在她到岚云宗跟季峤川成礼时,抢婚!
她兴致勃勃地要求桑砯扮男装,替编造的妹妹/姐姐/妻子都行,向季峤川讨伐他的负心行为,因不愿见到好姑娘掉入火坑的正义将岚云宗闹得稀巴烂。
桑砯扮男装倒是可以接受的建议,毕竟她若是以女子之身闯岚云宗,很容易碎嘴的人造谣成男女之间的事,那多恶心啊。
最后,凑热闹不嫌事大,主要有谢前辈担着,决定把柳老板的故事安在男装的桑砯身上,现成的不要白不要陶岁几人因谢前辈对柳老板的严厉手段,误会柳老板别有用心,都以为柳老板之前给他们说的母亲一事是瞎编胡造,所以用得毫无愧疚之心。
知道真相的谢亦朝了解到几个小辈的打算,也没有出声提醒,毕竟他跟柳弄顾没有半分交情,甚至还对方耍过,他还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否则不会雷霆手段,直接搜魂,已经变成弱智的柳弄顾想复仇的话却是暂时办不到的,或许可能是永远,既然梅逊香几人想批柳弄顾的身份,他也随之任之,反正不是想毁掉修真界么,大家都要死的,死谁不是死,何况季峤川应该是柳弄顾最想弄死的人之一。
谢亦朝不会主动出现在现场,他说过要低调,并没有要立即打自己脸的意思,他给桑砯准备了一个金丹期傀儡柳弄顾的东西。
稍微经过改造,勉强能让未曾接受过专业教导操控死尸的桑砯学会如何使用。
杀金丹是不能的,挡住金丹却是可以的。
谢亦朝也会在暗中控制住场面,不会超出无法收拾的程度。
桑砯的天赋不错,已经能够熟练掌握金丹傀儡,正在思考自己该如何扮演男人,她的性格就是这样认真,除了修炼,她还抽空去观察男人的行迹,模仿学习,明日便知她的男装是否成功。
夜晚。
谢亦朝摩挲着香囊,鼻间是好闻的栀子花香,他想到对方身上那股极淡的清香,为何是栀子花呢?
越是思索,越是心烦意乱
谢亦朝顿时起身,窜进了另一间客房。
准备睡下的舒清晏察觉到房间内多出的气流流转,心下一紧,然而他依然稳稳躺在床榻中,就像是在熟睡。
完全熟悉他身体状况的谢亦朝挑眉,却仍是靠近,没有任何掩饰。
栀子花香渐浓。
闭着双眼的舒清晏,觉得疑惑:师兄?
一丝凉意掠过他的脸庞,因为是熟悉的人而放松的身体再次紧张起来。
清晏蕴着低笑的嗓音,沙沙哑哑有些撩人,还不醒我就吻你了。
!舒清晏。
然而,在他睁开眼的刹那,唇瓣上碾来不容忽视的重意和热意。
我醒开合的唇不小心擦过一抹湿润,话霎时停下。
谢亦朝意犹未尽地退开,表情透着恶作剧的趣味,掩住了深层的含义,宣示:迟了。
舒清晏攥住柔软的床褥,希望自己的表情不会太出格。
谢亦朝不觉有什么的坐到他身旁:为何装睡?
舒清晏不因他的先发制人所动:师兄,为何会深夜出现在我房间?
谢亦朝闯入舒清晏的房间后便很是懊悔,对方送他的是香囊,香囊里肯定要放何种香的,现今的时节栀子花盛开,装它很正常,只不过是他一厢情愿地想要有别的含义。
冒失地夜袭,可真是
头脑冷静下来,谢亦朝看着态度毅然坚定要得到答案的人:你觉得我进你房间会做甚?
舒清晏蹙眉:师兄,我在问你。
没有理由。谢亦朝光棍道,注意到另一人的不满,好吧,其实
舒清晏:其实?
我一直都会在夜晚为你梳理身体。谢亦朝,你的体内残存了许多药物损害,是添香阁在你身上长年累月造成的影响,那些日积月累的东西会减少你的寿命,阻拦你的修炼,需要疏导出来。
舒清晏默然良久,才言:怎么不告诉我?他仍存疑虑,关系修炼和身体寿数,他不可能会拒绝治疗。
谢亦朝愣了片刻:没想那么多,而且你愿意脱光任我为所欲为么?
不会觉得我是想占你便宜?
舒清晏的凤眸有瞬间深邃,他居然开始解自己的衣带:那时的我确实不会,现在他笑了下,我的身子好看吗?
31.大闹婚礼
逐月楼主的女儿和岚云宗掌门之子大婚, 是当前娱乐不多的普通百姓最津津乐道的热闹事。
由于季峤川是入赘,梅逊香穿男服骑马迎亲来到岚云宗,只是她不是来接季峤川去逐月楼, 而是牵上连接两位新人的绣球, 引领着嫁衣的男妻入大堂。
场内所有人都为此新奇的成婚仪式, 感到新奇,目光在两位新人间流连忘返, 尤其是略施粉黛的季峤川, 所幸没戴红盖头, 勉强保留一丝男性尊严。
梅逊香笑眯眯地望着自己的妻子, 季峤川容貌不差, 否则也勾引不到她献身,更流连不到万花丛,尽管是稍微女性化的打扮, 反倒添上往日少有的妩媚妍姿。
她微微扬起修饰得精致的半边柳眉,故意跟神色阴沉的妻子咬耳:季娘, 今日真美。
季峤川下颚绷紧,你叫我什么?
你都没有那东西了。梅逊香无所谓道, 而今你要嫁给我,不就是季娘?
季娘啊, 你得明白,你不是男人了。
梅逊香笑得开怀, 无视对面脸色难看到滴水的人。
远处围观这场婚礼的男方宾客,见两位新人当着众人耳语厮磨的亲密, 纳闷难道自己得知的消息有误?
一拜天地
梅逊香转身面对澄净的天空,她和季峤川牵连着绣球,绕了个半圈。
谢亦朝按了按泛疼的眉心, 昨晚刺激过大,他休息得不好,更不能静心修行,生生熬了一夜。
他不动声色地瞟向精神不错的舒清晏,见其毫无防备,伸手捞过按到怀里,默默咬牙切齿你倒是过得自在。
舒清晏先是一惊,后习惯性地找个合适位置靠着,注意到他眉间的疲倦:师兄,睡得不好?
今天就是梅姑娘和季掌门儿子的大婚,有些兴奋。谢亦朝埋在对方香软的颈间,桑砯还没好?
我好了,前辈。
谢亦朝和舒清晏同时回头。
一位翩然浊世的佳公子出现在他们眼中,桑砯回忆着学习到的男性动作,举止间飒爽风流,清秀的脸通过化妆变得英俊帅气,那轻挑起的嘴角不知会使得多少无知少女丢掉芳心。
没问题吧?桑砯迟疑道。
谢亦朝: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