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蔚河时刻心系段谨年,还贴心地夹了一筷子的炒牛河喂到段谨年嘴边,段谨年沉默地摇摇头。
车后座啊车后座,给我个老婆吧哎?怎么没有老婆?江蔚河大失所望,不信邪地又反复开关确认好几次,老婆呢,我那么大一个老婆呢?
江蔚河迷惑的目光望向车内后视镜,与段谨年无语的眼神交汇,瞬间醍醐灌顶:
原来我还是穿进了百年好河的同人文里!所以你就是我老婆啊!
快点甩开他们,车要没油了。
段谨年催促江蔚河,同时打开汽车天窗,江蔚河摩拳擦掌,活络筋骨,但少爷江蔚河的身子骨太软了,关节完全发不出啪啪声,反而像只蛇在扭动,算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江蔚河戴上头盔穿好防弹衣,把awm架到车顶上,男人骨子里追求刺激和危险的野性本能,令江蔚河兴奋得全身发烫:
草拟吗的燃起来了啊!
三分钟后,江蔚河吱哇乱叫地缩回车内,哭丧着脸向段谨年求救:
小段,我打不中,看来瞒不住了,在下正是人体描边大师
你来开。
段谨年当机立断和江蔚河交换位置,两个人像麻花似的拧在一起,缠缠绵绵亲亲我我你侬我侬难舍难分,总算交换完了位置。
江蔚河握上方向盘,一看表盘两百二,吓得冷汗涔涔:高手在民间,失手在阴间,稍有不慎直接一车两命。
随后江蔚河便听见子弹出膛划破空气的声响,□□决定了射间距不可能太密集,但节奏非常均匀,大概过了不到两分钟,段谨年重新坐回车里,喘了口气:
你是不是没上百?
没有吧我记得有踩到150的
段谨年直接探身过来一看:六十五,江蔚河立刻给自己找补:
作为一名遵纪守法的拆那公民,要严格遵守交通规则!超速达咩!
没怪你,开得慢比较容易狙得中,先找个地方休息吧。
眼看油表告急,江蔚河先把车开到加油站里去加油,加油小弟见江蔚河上身三级头三级甲下身白婚纱,后排一副狂野男孩打扮的段谨年又抱着枪,嘿嘿一笑:
你们在玩cospaly呢?
对对,江蔚河心虚地点头,95号,谢谢。
然后江蔚河转过头小声地问段谨年:
你有油钱吗?
段谨年耸肩,江蔚河灵机一动:
不如问问神奇的车后座?你掀开坐垫看看?
段谨年掀开车座垫,摇了摇头。
不是吧阿sir,这就失灵了?江蔚河痛心疾首,我本来还想许愿一份澳洲大龙虾的。
刚才应该是剧情需要,段谨年把枪收好,开门下车,我去后备箱看看。
段谨年从车后备箱里翻出一个灰扑扑的背包,拉开,里面装满了粉嫩嫩的百元大钞。
这剧情江蔚河熟,电影里面被追杀的主角都这样,让他来写,再写五块的:开无牌照车辆,藏了满车武器,用现金付钱,住黑旅馆,睡到半夜门板被踹开,进来一群人端着机关枪哒哒哒一通扫射,而他空中转体720度向后翻腾三周半完美闪避,然后在他的回合内将对方统统反杀,一阵枪林弹雨后,他帽子一戴,谁都不爱,潇洒地转身离开
女士、女士?女士!
啊?江蔚河回过神来,笑得满脸傻狗样,叫我啊?
一共五百六。
坐在副驾驶的段谨年长手一伸,把六张崭新的一百元递给加油小弟,让江蔚河开车走人,江蔚河对段谨年的铺张浪费进行强烈谴责:
这怎么行,我们都是无业游民,钱花一块少一块,四十块呢,够我们吃顿晚饭了
段谨年无言以对。
江蔚河开着车,忍不住和段谨年抱怨:
这里面的人一个两个,都不能好好说话的,对了你这身刺青,太他吗帅了,小伙关公纹满背,走在社会不遭罪!
段谨年这身充满男性力量的匀称肌肉和狂野纹身,把江蔚河慕得,恨不得用舌头去舔,说到舌头,江蔚河让段谨年张嘴看看舌钉,段谨年听话照做。
酷的man,痛吗?
不痛。
我听说和打舌钉的人接吻会很爽
江蔚河无意识地舔舔嘴唇,像只馋嘴的小狗,段谨年朝江蔚河吐出舌头:
试试?
开玩笑的。
段谨年收回舌头,又把脑袋转回到前方。其实江蔚河那瞬间走神了,他真的在脑海里无限遐想自己和段谨年激情舌呃呃呃!没想到段谨年居然还会开这种玩笑,太不正经了,不守男德,审判!
江蔚河开了很久的车,终于找到一家款式梦回千禧年的破败服装店,段谨年进店买衣服,出来时脸上的眉钉唇钉耳钉全摘下来了,白衬衫牛仔裤,整个人干净清冷仿佛男版小龙女。
江蔚河终于可以把这身碍事的婚纱给换了,婚纱很占空间,但上面的水钻又能买些钱,干脆先留着,到时候找一间高档婚纱店卖了。
接着两人找了一间看上去就不正经的快捷酒店,不需要登记身份证,一晚八十,老板满脸匪气,一张嘴味比下水道还冲:
看你们俩细皮嫩肉的,出事不负责,人别死房间里,尤其是你,花园里娇嫩的小玫瑰,你将会被这个污浊的黑暗世界玷污,你的眼泪将是恶魔最甘之若饴的蜜水
段谨年闷声不吭地撩起衬衫袖子,露出两条花臂,老板立刻话锋一转:
三楼3018电梯直走左手边。
江蔚河翻了个白眼,抓过柜台上的房门钥匙和段谨年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炒牛河吃急了,精神松懈过后,江蔚河的肚子就一直隐隐作痛。于是江蔚河一进房间,就迫不及待地冲进厕所,望着眼前垫圈发黄、沾着星星点点不明污渍的马桶,江蔚河内心天人交战三百回合后,眼一闭牙一咬裤子一脱,刚要放下屁股,定睛一看内裤上全是血,吓得江蔚河双眼发黑差点晕倒在厕所:他什么时候受伤的?!还伤在这种地方?!他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江蔚河的手颤颤巍巍地伸向下方,摸了摸,下一秒就连滚带爬地冲出厕所,段谨年逃亡了一天精疲力竭,已经睡着了,听到江蔚河凄厉的惨叫后立刻惊醒: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