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蘅看着此举,只觉得像是三岁小孩子被说中了心事而撒泼。
她一身疲惫,道:“二十年的夫妻,二十年的仇恨,的确是够了。我们之间,爱也好,恨也罢,到此为止吧。”
“你凭什么说到此为止?”齐越抓住萧蘅的手不肯放,“朕要让你看着,朕活得开心痛快,你都是一派胡言。”
萧蘅的目光已然空洞,她早就看穿了齐越,只是不愿意清醒过来。
他这个人啊,多疑猜忌,向来不会把自己真实的情绪表露出来,每天都活在自己精心布置的阴谋当中,戴着永远虚伪的面具。
他不相信任何人,他也不会爱任何人……
萧蘅啊萧蘅,你当初怎么就动心了呢?
所以才输得一塌糊涂,把这辈子都赔进去了……
……
齐越离开的时候,吩咐过看守凤仪宫的人,不许让萧蘅发生半点意外。
他说过了,要让她好好活着,看看他究竟开不开心。
……
夜里的雨,越下越大。
震耳欲聋的雷雨声,可以将其他所有的声音隐藏。
沈云卿正站在窗外,一只白鸽飞进来,停在她手心上。
白鸽是淋雨过来的,全身的毛都湿透了,不停发抖。
沈云卿抽出了白鸽脚上的纸条,她嘴角勾了勾,
“没想到啊,皇帝还是不肯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