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归你们了!”鲁鲁西姆一个眼色,两位长老拉起三长老使劲的往人群里一推。登时,早就准备好的汉子们冷兵器齐发,不出几分钟,好好的一个人已变成肉酱了。
血腥味充斥着鼻息,蔚澜纤眉动了动,最终弹了一颗凝成弹球大小的火球,把那片血肉模糊的块状物烧成了灰。
或许是有了泄愤的根源,众人本来愤怒激昂的情绪得到了缓冲,纷纷看向了蔚澜,求得解释。
蔚澜抿抿唇,气定神闲、不骄不躁的开口:“本殿之所以在此时把叛徒推上来,无非是想证明一件事,那便是黑势力早已潜伏在咱们的周围,即便今天仇裘发现了叛徒,也只是说明他们审核不严,对新人进入的限制放的太宽才让人钻了空子,不代表整个仇裘都是黑势力的人。仇亦首领生性洒脱不拘小节,他手底的弟兄皆是此性情,相信流匪间都有耳闻。黑势力见缝插针、诡计多端的本领不用本殿多说,想必各位多多少少也曾验证过。本殿希望各位保持冷静,挖出真正的叛徒奸细,而不是盲目的伤害咱们自家的兄弟,中了黑势力的诡计。”
一番话下来,不仅卡桥眸光一凌,连仇亦也面色紧绷。以蔚澜目前在流匪里的盛名和高度,她若号召,讲出流匪要整齐划一才能打败黑势力之类的话,恐怕低下大多数人会揭竿而起,轻轻松松的归于她门下。
“殿下,您说,我们该怎么做?我们必当誓死完成。”
“是呀!殿下您下命令吧!”
众人急切的表达着心里的期望,无一不在诉说着以蔚澜马首是瞻的想法。
卡桥刚要上前说些什么,便被修一把抓住,悄然的对他父亲摇摇头。此时流匪的心正是热血沸腾的时刻,谁要说一句反驳的话,必成众矢之的。
“感谢众位弟兄对本殿的信任,只是本殿年纪尚弱,从经验上不足以和七伯爵这样阴险之人周旋。如今当务之急,选出新任城守,让他带领大家把七伯爵赶出琉璃城,不能让个外人破坏了流匪的规矩。”
“各位兄弟,攻擂继续,让实力说话!”鲁鲁西姆亦步亦趋的开口呼吁着,狂澜的成员则开始带头向擂台走去。
众人见此事已定,澜殿下并没有主持之意,尽管很多人深觉可惜,却依旧掩不去对肉血搏斗的欲望,零零散散的向擂台靠拢。
“殿下好计谋!”
等到人走清的差不多,修蹭到蔚澜身旁,在她耳侧悄悄的说。
“自作聪明的人通常都活不长。”小脸面无表情,不去看修那张阳光俊朗的脸,蔚澜缓缓走向看台的座位处。
修一滞,望着那抹娇小又傲然的身姿,似乎觉得有什么他从未贴近过,而今却越走越远。随即无奈的摇摇头,嘴角挂了丝苦笑,回到了专属于斯卡斯的高台上。两人之中间隔的那块石桌,仿佛隔断的不止是修的视线,还有他对那份感情不切实际的幻想。
仇亦和他的几个属下停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远去的蔚澜。
“老大,咱们怎么办?”
“能怎么办?最近让兄弟们警戒些,别在混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了。”仇亦眼一瞪,扯着脖子低吼着。
“还不是老大您说让我们找些新人做小弟打下手的吗?”另一名手下挠挠头,不解的嘀咕。
“呸!我那还不是看出你们懒骨头一堆,几个落脚的地方弄得跟兽窝一样,不找新人打扫,难道你们自己亲自动手呀?”
话音刚一落,他周围的几名下属顿时极有默契的开始向擂台走去,边走还边说着,“走走,去看比赛!”逃也似的,头也不回。
仇亦哭笑不得的骂了一句,“臭小子们!”
这时留在他身边的唯一一个中年人眼眸闪过几丝精明,低语道:“老大,澜殿下这手可真绝,不但为咱们解了围,还以儆效尤,打击了黑势力的同时也警告那些试图打她主意的流匪,让流匪们知道她虽是幼崽却狠辣不好惹,声势造的十足。”
“最主要的是,她急流勇退,没有得意忘形的把烂摊子揽入到自己怀中。这份胆识和计谋让人不服不行!”仇亦赞叹着,是他老了吗?现今的幼崽难道都这么彪悍、狡诈?
七伯爵不是那么好解决的,要知道虽然此时流匪们各个看似对她言听计从,但若一旦驱逐黑势力不成,她必成为流匪们指责的对象。
“这样的人,只能为友不能为敌。”最终仇亦说了一句,“这次的城守之位仇裘放弃,叫兄弟们回去,准备好厚礼,明日拜会澜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