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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御用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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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桶 第一百五十七碗 巾帼不让须眉——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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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你们韩大人想干什么?”将那封信往案上随手一扔,王钰敲打着椅子扶手,漫不经心的问道。

那人长途跋涉赶到京城,是又饥又渴,肚子饿还能忍受一时,可这口渴就像猫爪子在心里挠。抿了抿干裂的嘴唇,跪在地上,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王钰案上的那柄清茶。

“先说话,说好了,你要什么本王给什么。可要是说不好……”王钰探出身子,满脸笑容,伸出右手作刀状,“本王可是要你项上人头的哦。”

那人一听,不敢再拖,叩了一个响头,声音嘶哑的说道:“是,摄政王千岁,韩大人当年跟随平东,哦不,跟随赵逆,也是迫不得已。只因当时赵逆是河北兵马大元帅,节制诸军。又以勤王室,清君侧为号召,我们韩大人才不得不从。可是这一年来,赵逆在杭州,歌舞升平,穷奢极欲,将士们是离心离德,思念故土。如今,女真人犯边,凡是我大宋将士,都应以守土抗战为己任,岂能自己人打自己人?”

王钰听罢,频频点头:“不错,难得你们韩大人也有这样的觉悟。本王再问你,韩世忠现在是打了胜仗,把本王亲自任命的东大营副总管也给打跑了,他这叫势如破竹啊,何必在这个时候投降?”

“回摄政王殿下,这不是投降,这是迷途知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本就是一家人,何来投降之说?”那人倒是说得有几分慷慨激昂,深明大义的意思。

王钰盯着那人看了半天,半个字也没有说,良久,突然叹了口气,站起身后,将双手往背后一负:“行,本王知道了。”

听摄政王这么说,那人以为这事情就成了。正想说话,却不料,王钰突然一声厉喝:“来人!”

守护在门外的士兵们闻声而入,王钰挥了挥手:“把他送交大理寺,按谋反罪论处。”

不光那人大惊失色,就连送他来的徐宁也是大疑不解,眼下金国就想犯边,两线作战,是兵家大忌,韩世忠既然有意归顺,摄政王该极力促成此事才对,为何却斩杀来使?

“王爷,这……”徐宁往前踏出一步,想要劝说。

“本王的话不说第二遍,执行吧。”王钰沉声说道。徐宁无奈,只得执行军令,命手下士卒将那人捆了,就要送交大理寺。

“王爷,您不能这样!我们韩大人是诚心归顺!小人绝无半句假话!王爷,明察啊!”死到临头,那人拼命挣扎,却还是被南府军的士兵拖出了书房。

他刚一走,王钰又拿起那封韩世忠的亲笔书信看了起来,徐宁没有走。摄政王这回可不对劲呐,多好的机会,就这么错过,难道,是怕这其中有诈?

“想问什么,问吧?”王钰的目光,仍旧停留在那封信上。

“王爷,您是不是担心,韩世忠是诈降?所以才……”徐宁问道。

王钰看毕,将书信收好,又坐了下去,指了指身边椅子,让徐宁坐下,这才说道:“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本王倒是愿意相信这是真的。知道为什么吗?”

“卑职猜想,那赵构从河北带走的兵马,绝大多数,都是北方人,而且有许多还是番兵。这些人不习惯南方,而且思乡情切,再加上这一年来,朝廷对他们的封锁。就像一副大枷,越勒越紧,勒得赵构喘不过气来。韩世忠,想来是个聪明人,先打了一场胜仗,加重自己的分量,这才来归顺,也好说话些。”徐宁说道。

“行啊,徐宁,不错,你想的跟本王一样。南府军的将军,若都像你这般,那本王可就少操许多心了。”王钰闻言笑道,徐宁这人,倒是忠心耿耿。不过他的性格,有些爱耍小聪明,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不太弄得明白。这也是为什么不放他去挑大梁的原因。

“王爷过奖了,跟着摄政王,卑职也学到不少。”徐宁颇有些得意。

“免了免了,别给本王戴高帽,诸葛一生惟谨慎,本王这就是在学诸葛丞相。凡事小心为上。不过想想,倒也真有些痛心,对于黄信,本王虽然没有想靠他立什么大功,可他倒好,一旦城破,自己先跑了。本王看人,很少走眼,倒是他,哼哼,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啊。”王钰看来对此事耿耿于怀,当初重用黄主,破格提拔,将军们就有意见,没想到,他还真是绣花枕头。

“王爷,人非圣贤,岂能无过?您也不必对此事过于挂怀。可是,您为什么把这人杀了?万一韩世忠是诚心归顺,岂不是……”

王钰端起茶杯,轻轻荡了荡茶末,本来想喝,可似乎想到什么事情,又重重盖上,叹道:“非常时期,不得不小心些。本王先把这信使给关起来,对外放出消息,就说杀了。如果韩世忠诚心归顺,他会再有动作的。你去,把这消息放出去。”

徐宁领命而去,王钰这才抿了一口茶。从前看电视剧,一部写岳飞,连带着写了写这个韩世忠,说这人是南宋的抗金名将,跟岳飞关系不错,也算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人。可这人品嘛,在自己那个时候不算什么,在这宋朝,就有些问题了,他娶了一个妓女当老婆,就是那擂鼓助威的梁红玉。而且韩世忠认识的梁红玉的时候,是个小军官,有些自卑,还没敢娶,等作了将军,才迎娶过门。

这样的一个人,难免就会有些惧内,用四川话来说,叫“粑耳朵”,也就是耳根子软的意思。自己就担心,这个韩世忠是受了她老婆的唆使鼓动,本身自己不太坚决。经过自己这么一试,他如果诚心归顺,必然会再有向自己示好的举动。如果不是,那也趁早铲除这个祸根,免得养虎为患。

两线作战,虽然是兵家大忌。可正因为是大忌,所以常人避之惟恐不及,没有人愿意去作,要是突然来个反其道而行,说不定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只是万一真要作,恐怕得去说服许多人。还有一点,赵构选在这个时候兴兵作乱,是趁机,还是与外族有所勾结?不管他是不是,这屎盆子,是给他扣定了。当初,他发出讨伐自己的檄文时,不是造谣说自己荒淫无道,昼夜都在干那事么?

“来人,传本王命令,全国追捕黄信,活的不成,死的也要!”

江宁府,刚刚经过大战,城内满目疮痍,韩世忠的士兵,正在四处抢修,安顿百姓。这贼兵入城,倒也是秋毫无犯,没乱杀人,没乱抢东西,还出榜安民。

西南角,南府军的残部,被逼到这里的一处大的寺庙之中,依托高墙,作为掩护,仍旧在作着抵抗。

街上,几匹快马飞奔而来,当先一人,约有四十多岁,不像普通北方人那样,虎背熊腰,而是有些矮小,颌下留有短须,五官精致,倒也算是气宇轩昂。他身后,跟着一个名女将,也身着戎装,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想必,就是他的夫人,梁红玉了。

在寺庙前停下马,韩世忠召过将军,问明情况,听闻寺内的南府军仍旧顽强抵抗,韩世忠也不得不叹道:“王钰治军,果然是有些办法的。早就听说南府军英勇善战,现在一见,果然不名不虚传,虽战至一兵一卒,从不言败。国家有此精锐之师,何愁不能中兴?”

“南府军再英勇,不也一样败在官人手里么?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梁红玉轻声笑道。

韩世忠听老婆这么说,也笑道:“娘子所言极是。”

夫妻二人正说着,一将飞骑而来,奔至韩世忠面前勒停战马,小声说道:“将军,从京城传来消息,摄政王杀了信使。”

“什么!”韩世忠牙关紧咬,沉思片刻,突然调转马头,往帅府飞奔而去。梁红玉一见不好,紧紧跟上。

一路奔回帅府,韩世忠怒气中天,踏入房中就吼了起来:“王钰欺人太甚!藐视我西北勇士!还不如打到京城去,胜败不论,也免得受这等鸟气!”

随后进来的梁红玉见丈夫动怒,一时无言,轻轻掩上房门,到桌前替他倒上一杯清茶,递了过去:“官人消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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