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惊才艳艳的出色年轻人,真是让人心折啊!何其昌想着,有意无意的朝表情还有些震惊的孙女看了眼,嘴角浮出一抹笑容。
收了这些心思,何其昌又有些庆幸自己提前做了安排,不然如果非等治好病才说帮忙,那可真是让人笑话还不如个年轻人的气度了,瞧人家,什么条件都不要的就给许诺给铁口老道治病之方,光是这份心胸就不简单呐!
暗自暗叹之余,又替铁口道人道了谢,何其昌才肃容请李英俊上手。
李英俊淡淡一笑,伸手搭在他手腕上稍微感受了下,就开口道:“看来我之前的推断没错,何老是八年前的夏天受到极大惊恐之后,才留下的这不能转动俯身的毛病了。”
“没错,原因和时间都完全正确,连月份都对!冒昧问一句,李大夫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这简直比那些推卦算命还要神奇!”何其昌也忍不住好奇,开口问道。
瞥见陈川何新月都瞪大眼睛看着自己,李英俊咧嘴道:“其实也简单,跟之前推断铁口道人的病因时间一样,用的都是五行之理,中医讲究人体有五行六气,而实际上各种情绪以及年月时间,都也能对应五行的,倒是跟占算本质相通。”
何新月两人听的目瞪口呆,何其昌到底见识多广,若有所思的点头道:“所以说,这面诊之术,其实跟面相术很是类似了?”
“何老厉害,一下子抓到了面诊术的关键!”李英俊笑着翘了下大拇指,心中暗叹句真是人老成精,解释道:“其实不管是健康状况还是各种运气,说到底都是从五行之理来的,所以道理一样,只是侧重不同罢了。”
何其昌因为跟铁口道人相熟,所以对这方面倒也有点了解,但听了李英俊的解释,他才明白自己原本知道的连皮毛都算不上,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至于陈川两人更不用说了,听的都有些热血沸腾要去学易经五行了。
闲聊一阵,何其昌额头有些见汗,因为觉得躺着就医不够尊重,所以他一直端坐在椅子上,可这么长时间下来,他身体开始吃不消,很是疲惫。
眼见着李英俊没有继续诊断的意思,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李大夫,还需不需要再号脉或者其他,好确定下致病的确切原因?”
“不用,何老有些累了吧?那这样就可以施针了,其实道理很简单的,《素问,举痛论》有云,恐则气下惊则气乱,这一切都是因为当时极大的惊恐,导致身体气机混乱下滞所致,气机堵塞则腰部经脉受阻,自然就无法转动了,时间久了连带着整个背部都会这样,我用针刺法先帮你梳理下气机。”
听他三言两语解释清楚,何其昌三人都有些不知该作何感想,八年的痛苦折磨大江南北的求医问药都没弄明白的事,竟然如此简单。
可越是这样也正说明了李英俊的医术之精妙,这下子连何新月都有些佩服了,再想到这家伙干的混蛋事,她越发好奇,怎么也没法把这两种认知糅合到一起。
在何川帮助下让何其昌俯身趴好,除去上身衣物之后,李英俊没需要做什么准备,就从针囊中取出一把银针握在手中。
就在陈川跟何新月准备好好观摩下李神医怎么运针时,却不料只觉得眼前陡然一花,李英俊双手如飞化成一片光影,甚至发出嗤嗤的奇怪轻响声,等一切停下来时,何其昌腰部背部已经扎满了几十根银针。
“怎么这么快?我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啊!”何新月不满的嘟囔一声。
何川却是额头见汗,苦涩的笑道:“现在才知道,之前李大夫真是留了力气了,否则以这种速度打缠手,我可只有被揍的份了。”
何其昌很好奇想知道怎么回事,可不等开口却觉得从腰部开始,一股股的凉意沿着脊背蔓延开来,那清凉后紧随着的刺痛,让这个坚强的老人都有些扛不住,直接咬住毛巾强忍着不出声。
李英俊摆摆手示意他们别担心,擦把汗水道:“打缠手我是占了便宜,毕竟有运针的底子在呢,川哥不用自谦,要是真动手,你一个能打我三个估计还带剩余的。”
“别别李大夫,我可当不起,还是喊我陈川吧!就算真动手,我也未必是李大夫的对手……”陈川有些不好意思,连连摆手,冷脸上竟然有几分不知所措。
“就是,川哥是我的称呼,你怎么能跟我抢!”何新月也难得露出可爱的一面,俏脸一皱没了英气,倒是有几分调皮的道。
李英俊没跟暴力大长腿争辩,笑了下正色道:“你也不用谦虚,从之前的切磋中瞧得出来,你练的是杀人技,可我学的是救人方啊,所以性命相搏,我不可能是你对手。”
“好一个杀人技、救人方,哈哈,哎哟……”听到这何其昌忍不住插话,可一开口顿时疼的喊出声来。
见状陈川何新月都有些紧张起来,李英俊却毫不担心,费了好些灵气帮他冲开经脉,怎么可能不疼的!
只是这一步必须得走,为难的是后面那步该怎么办呢?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