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何其昌接着道:“小川,月儿,可不要以为爷爷这次是以公谋私,爷爷虽然受了身正如松的苦,但做人还是要坚持这个的,那牛大贵的确不是什么善类,等真投资了,有这样的人在,也无法真正做到造福一方,要记住!”
两人恭敬应下,心里却都在惊讶,几年来他们虽然各处求医都是以考察投资为名,但真正做成的投资其实不多,毕竟下面哪有那么多好项目;
这白河镇其实也差不多,虽然还没具体了解,但大致的情况他们都已经有数,这地方穷的其实蛮有道理,没什么明显特色,地理交通也不适合建设分工厂;
可即便如此,老爷子却似乎已经确定要在这里投资,不用说肯定是因为那个李英俊了,或许是因为他的医术也或许是因为他之前那番话,但不管怎样,能打动老爷子,那小子都不简单!
李英俊看似懒懒散散的回了村,可实际上心里已经有了几分把握,今天的谈话其实就是个试探,说是考察也不为过。
结果还不错,很明显他的话打动了何其昌,也表面了自己在医术上面的态度,所谓的要不要回报,当然是在暗指要不要帮忙解决镇上相关的事;
他的回答也很明确,你爱帮不帮,不帮大不了咱自己想办法,可有前面那番话做基础,想来人老成精的何其昌自然会明白,想真正做功德,必须得清扫障碍。
总的来说,这些都是意外之喜啊,想必李大朋的事很快就能有结果,至于镇上其他混混和牛大贵什么下场,他懒得关心。
以后有了何其昌的投资做先锋,根本不用再顾虑什么障碍,而且这也却是好事一件,希望他们的投资能够给白河镇带来些新气象吧。
想到这李英俊又有些犹豫,要不要好好套套近乎,人家可是大金主啊,手指缝里露点估计就够自己吃撑的了,如果能把村里跟他们搭上线的话,脱贫致富还不是分分钟?
不过这样一来,自己和村里的发展可能就得受制于人了,这虽然能背靠大树好乘凉,但一旦遇到什么变故,也就身不由己,算是利弊都有。
想半天没个头绪,他只得按下这心思,决定等以后看看再说,拐个弯跑到地里给忙活的靳玉然等人胡乱出了一通主意,以为能受到赞扬崇拜呢,结果被很不客气的给赶了出来。
没办法,李英俊只得无奈接受一个事实,自己并不是无所不能的,看来还是在自己一亩三分地上慢慢折腾吧,免得好不容易积累的威名才倒退回去。
好在上了山田,从吴秀兰等坚定的拥护者眼神中,他又找回了自信,挥斥方遒的开个小会,说了下后续药田种植调整方向。
天气虽然依旧炎热,但有些药材的生长情况已经开始受影响,毕竟即将立秋,李英俊琢磨着到时候还得换一批药材来,总之都是常见大宗需求的药材,不怕卖不出去。
他盘算的挺好,却忽略了孟芯蕊药厂的生产方向,以至于不久之后他的举动险些让药厂被迫停产,气的孟芯蕊要找他玩命,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在药田重拾了信心和得瑟之后,李英俊才想起今天该移植那株野花了,等屁颠屁颠跑到那株野花种植的地方,看了眼他差点没一口气上不来憋过去—那株好不容易诓来费心思照顾寄托发财希望的野花,不见了!!
“卧槽!!”怒吼一声,他红着眼像是饿狼一般直接扑向野花所在的位置,趴在草丛中扒拉了半天却眼睛一亮,看到了熟悉根茎。
可接着,又是一声咆哮在顺林见回荡,惊跑了一群树上打盹的山雀:“尼玛,叶呢?谁把我的叶吃了!”
听到动静的栓子等人还以为咋了,拎着锄头就匆匆跑过来,到跟前一看都傻眼了,却见他们英明神武的老板李英俊,跟中风了似的,正趴在地上,握着一根光秃秃的花茎怪叫。
“咦!英俊啥时候得了羊角风,咋没听说过?”
“屁的羊角风,我看是魔障了,会不会碰到啥山精野怪了?”
“都别胡说,哪有山精野怪,英俊自己就是大夫,咋会得病!”吴秀兰呵斥住大家的猜测,赶紧走过去,其他人却不敢上前,没办法,这会的李英俊太吓人了。
“英俊,你咋的了?什么叶啊?”心中焦急的吴秀兰也顾不上害怕,凑上去蹲下身,柔声问道,语气中满是担忧。
“老子的摇钱树啊,叶子被哪个驴日的啃光了……”李英俊快疯了,抬头正好瞥见吴秀兰额角那一丝疤痕,顿时更加郁闷,气的哇哇叫。
听他颠三倒四的说完,栓子看看周围深沉的捏着下巴道:“唔,不是驴,是兔子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