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就是这种性格,才导致他现在看上去孤零零的。
“为什么您觉得这些人狡猾呢?”
“没什么知识,只想着捞钱,每次租给他们最后全都因为租金问题跟我扯皮,我宁愿不租,也不想别人骗我一分钱。”
“明白了,其实您的重点不在于租户要干什么,而是不想因为一点钱闹的大家不愉快对吧,那您看这样成吗?我先租您昭平路那家铺子,我多出三个月押金,这样您也能放心不是?等合作顺利了,后边您再全租给我。”
吴老头看了莱阳几眼,脸色一沉道:“我就说你怎么有点眼熟,我在那店里见过你,你跟那个……叫阿鲁的是朋友吧,今天也故意来骗我??”
嘶~
莱阳倒吸口凉气,没想到吴老头还提前去踩过点,见过他。
就在莱阳不知该怎么回复时,吴老头忽然起身,拽着莱阳胳膊就要往外推搡,并说他不会租的,别白费力气了。
“吴叔您等会,如果是费用问题我们可以再聊聊。”
“我不缺那些钱,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是,每个人都讨厌被骗,但如果您连个沟通的机会都不给,那每个人在您这儿都是陌生的,这样不论是谁,稍有一两句话没说好,您就觉得他不真诚……”
莱阳正嘟囔到这儿,老头忽然手里的劲松了。
他用一种十分震惊的表情看着莱阳。
此时,莱阳心里也有一个大概判断了。
吴老头不缺钱,但家里布置成这样,说明他对物质要求不计较。
可就算他不计较,儿女难道都不会来布置吗?
通过他这么强的控制欲来看,应该是和儿女关系很差,所以才把自己活的封闭起来,变的越发执拗,越发不相信别人。
见他松劲,莱阳吁口气道;“这件事……我能和您子女谈谈吗?您是儿子还是女儿??”
吴老头眼眸里流出一抹罕见柔情,他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抬头幽幽的看着莱阳,半晌后说了句女儿不在上海。
说完,他枯槁般的手指擦了下脸,继续道;“我可以给你一个沟通的机会,但这不代表着我会把店租给你,只是……算了……你先说吧。”
莱阳望着老头,喉结动了动,缓慢道。
“我之所以来谈那个铺子,主要是因为我发小跟阿鲁共同投资了店,当初他们投的时候我就极力反对,但没办法,他俩是情侣。外加阿鲁当时比较强势,谁也没办法阻止,现在出了这种事,阿鲁这小子又是个愣头青,所以只有我过来跟您谈谈,因为这铺子一旦不租,他们损失会很大。”
“你发小是个丫头?”
“嗯。”
吴老头面无表情,但莱阳看见他垂下的手指在微微发抖。
“那既然她不听你的,造成这种后果不是活该吗??为什么你还要帮她呢?”
莱阳深吸口气,摸了下脸道。
“不管是当初劝她,还是现在帮她,目的都是希望她好,而不是为了证明我对。”
缓口气,莱阳继续看着吴老头道。
“当然…在出事后,我也生气他们不听我话,但转念一想,他们不听,其实也是不想把我卷入到他们的创业是非中,尤其是我发小,她这其实也一种对我好……有时候保持距离,恰恰可能是因为在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