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鹤年纪轻轻,虽然身体略显单薄,但唇红齿白、长相俊美,再加上学问这么好,这……
这不就是最佳的女婿人选吗?
“是啊,徐公子,你家住哪里,家中还有什么长辈?”
“徐公子,我家有小女,年方二八,不仅容貌清秀,还帮着她母亲操持家务,很是贤惠!你考虑一下呀!”
“郑屠,就你那女儿,膀子比我腰还粗,拳头比沙包还大,这叫清秀?”
“王老三,你坏我好事,且把前几日赊欠的肉钱还来!”
“郑老板,你说得没错,侄女清秀可人,便是皇宫做娘娘都可去得!”
“……”
眼看着情势越来越复杂,徐鹤一头冷汗,拉着储渊等人挤出人群溜了。
好不容易跑出人群,停下一看,众人衣衫褶皱,刘志高甚至跑丢了一只鞋,十分狼狈。
储渊抹了把额头的汗:“小鹤,我看刚刚那些准备榜下捉婿的眼神,恨不得将你生吞活剥了!”
徐鹤有些无语,这次他是亲身体会了这个时代普通人,对读书做官的热情。
能不热情吗?
不管是读书人还是普通百姓,他们其中大多数看中的是徐鹤这个人吗?nonono!他们看中的是徐鹤将来的无限可能。
想到刚刚郑屠女儿沙包大的拳头,和比腰肢还粗的胳膊……徐鹤沉默了!
结婚需谨慎啊,小兄弟!——
此时,距离扬州几十里外的海陵县城十胜街。
徐家后院中,谢氏正带着丰筱竹一起剥着蚕豆。
“丰姑娘,你歇着吧,你是客人,又是千金大小姐,哪能让你做这些事!”谢氏笑着劝道。
丰筱竹微微一笑,显然跟谢氏已经很熟悉了:“伯母,操持家务不就是我们女儿家应该做的事吗?你放心吧,我没那么娇贵的,在家里我每日也帮父亲处理很多家事的。”
谢氏闻言打听到:“你母亲呢?”
丰筱竹低下了头,轻声道:“在生我的时候就难产去世了!”
谢氏见她难过,一把搂住丰筱竹,轻拍她的后背,红着眼道:“苦命的孩子,跟我们家小鹤一样,他年纪还小时父亲就走了!”
丰筱竹擦了擦眼睛,勉强让自己平静一点问道:“徐鹤哥哥的父亲是怎么……?”
谢氏叹了口气:“考中了生员后,参加乡试,在路上遇到贼匪劫道,别的同窗都逃回来了,只有他,尸骨无存!”
丰筱竹见谢氏眼泪簌簌流下,又反去安慰她,心中却在想:“一个从小失去父亲的家庭,没了顶梁柱,他竟然还能读书,想来吃了不知多少苦!”
就在这时,突然门外传来锣鼓之声。
谢氏擦干眼泪,强笑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许是街坊们谁家娶亲。”
突然,嘈杂声中院门被人“碰碰”敲响。
“谁啊?”谢氏大声问。
门外传来徐鹏激动的声音:“婶子,婶子,快开门,是报喜的人来了,鹤哥儿考过了府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