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贾敬他们就可以利用这个事情来吓唬贾母,从贾母手中要一些权利出来,交给贾赦和贾政。
可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肃王在听到贾宝玉缠着林黛玉的事情之后,却没有一点点要追究的意思,甚至一言不发的就走了。
这让贾敬三人的计划,还没有开始呢就有点夭折的意思。
不过贾敬毕竟是老狐狸,心也比较狠,竟然打算去欺骗老太君。
面对贾敬的打算,贾赦和贾政一时间有些沉默。
他们二人能被贾敬说动,摒弃前嫌一起来做这件事。
就是因为在贾敬的描述下他们也看到了,贾家再这样下去,不是门厅败落,就是哪一天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从而家破人亡,家业消散。
如果说没有看清楚这些,他们兄弟还会继续混吃等死,舒舒服服的把这一辈子过完。
可是现下知道了有这个忧患,他们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
正好的是,他们贾家在这个时候,攀上了肃王这个大腿。
肃王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皇子,可是一点都不简单。
不说肃王自己本身能力就很强,小小年纪就能去江南办差。
就说肃王的身份,乃是太上皇最喜欢的皇孙,也是当今皇上特别中意的皇子,还是太子的嫡亲兄弟。
可以说是,三代皇帝都对肃王的青睐有加,这样的身份正适合贾家慢慢恢复元气。
所以这也是他们三人,这么急切的想要从老太君手中夺权的缘由。
毕竟他们也知道,想要拯救贾府,就必须立刻行动起来。
可是谋算的对象,毕竟是自己的母亲,贾政二人心中还是有很多顾忌存在。
现在又听到贾敬说,要用欺骗的手段,更是让兄弟二人难以接受了。
所以这两人,就坐在那里,不知道怎么抉择。
贾敬自然也知道他们的难处,便没有催着他们去,也是默默坐在旁边等候。
一时间,贾政的书房中没有了声音。
过了不知道多久,贾赦倒是先回过神来。
“既然都已经决定做了,怎么做都是对不起母亲,那么再欺骗一次又有何妨,大不了时候被母亲发现,我去把这个责任担下来,反正母亲也不是太喜欢我这个儿子。”
说到最后,贾赦对自己还有些自嘲。
这也是贾母的毛病,不爱长子爱幼子。在府中也是幼子住正房,反而长子住着侧房。
正是有这个毛病的存在,这才让贾赦这个荣国府的长子,爵位的继承人,整体什么事情都不管,只是纵情享乐。
好在这人还没有彻底废掉,在贾敬三番五次的劝说下,渐渐也有了心气。
现在更是能主动站出来,想要承担责任。
可见即使再废物的人,也有自己非常在意的事情。
见贾赦都这样说了,满心顾虑的贾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点点头认了。
“敬大哥说你怎么办吧。”
这兄弟二人都同意,贾敬也就不再沉默,小声的将自己的计划,说给他们二人。
就在贾敬三兄弟,想利用涂承钰肃王的身份,做事的时候,在另一边的兴王府也有人在谈论涂承钰。
如今的兴王府,就是以前的永王府,也是被涂承钰杀掉的义孝亲王当时的府邸。
按理说一座府邸,短短半年两易其主,而且前两任的主任还都没有一个好下场。
这样的府邸总会有一些顾忌才是,不应该这么快安排好下一任主人。
可是当今皇帝,丝毫没有这些忌讳,不但将兴王安排了进去,而且还是一点都没有修缮的情况下,就这样让兴王住进去了。
最让人惊叹的是,不但兴王是这样安排的,就连太子和其他两个成年的皇子,也都是直接占前面空出来的府邸。
现在,就在这个涂承钰颇有些熟悉的新兴王府邸中,兴王正在发脾气。
这是一间不大的房间,里面除了兴王之外,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兴王府的属官,另一个是兴王的表兄柳世桂。
兴王站在一张桌子旁边,面对着这二人,一脸痛苦的说道:
“现在如伱们所愿,我终于和亲兄弟对上了。”
说这话的时候,兴王心中想的却是涂承钰的目光。
在今天的朝堂上,兴王发现涂承钰在看他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那种温情,反而是一种审视的目光,和厌恶的神情。
兴王知道,这是他出来争夺太子之位,比如会出现的结果。
这种情况,从他迈出那一步开始,他心中就有了准备。
可是当他亲身体验到这一刻的时候,他心中还是有些刺痛的。
对于兴王的发脾气,对面站着的二人,只能沉默以对。
虽然他们心中一直期望着兴王和太子决裂,表现出争夺太子之位的决心。
但是这毕竟是人家亲兄弟之间的关系,他们这时候要是再站出来挑唆,说不定就起反作用了。
兴王见这两人都没有说话,轻轻拍一下桌子,说道:
“本王根本就没有想要争夺那个位子的心思,你们非要劝说本王,还拉着母后一起来给本王施压。如今你们都痛快了,可本王的痛快,谁来了解。”
兴王心中或许是早就不满,只是一直被自己压制着。
今天在朝堂上被一刺激,终于发泄出来了。
站着的两人,听到这话都是面面相觑,他们才发现,到了现在,兴王竟然还在纠结这种问题。
都已经亮明身份,正面相争了,还想要兄弟情深,何其幼稚。
面对这个情况,柳世桂再也站不住了,他急忙说道;
“王爷,自古皇家无亲情,前太子和平王,乃是一母同胞,都争得你死我活,更何况王爷您和太子呢。
即使您不想争,以后的时局也会逼着您和太子争,与其后来被动,何不现在主动出手。”
兴王冷笑一声说道:“又是这套说辞,按你的说法,所有的皇子都要去争那个位子,不争就会死?”
这个问题,他们以前已经争吵过了,柳世桂心中早就有答案。
只见他说道:“王爷,您的身份和别人不同,别的皇子不争或许没事,可是王爷您却是皇后娘娘的嫡长子,
即使什么事情不做,都会让别人猜疑,若是您不争,到时候人家但凡有什么猜忌的事情,王爷您就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
这种直白的话,也就像柳世桂这样和兴王关系密切的人才能说,要是别人说了以后可能都是罪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