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涂承钰的反应,不但没有让他确认消息是真的,反而更加怀疑起来。
所以他便说道:“这个消息真真假假,我们更应该小心应对,今天所说的事情,万万不能说给他人。”
贾政对此却不同意,他说:“以我观之,皇上生病之事,不像是假。”
贾敬说:“为何这样确定?”
贾政说:“想必敬大哥也听说了,前一段时间,太子曾处罚过兴王等几位王爷。
太子虽然年轻,行事却向来宽容有量,不会轻易与别人有所争执,而几位皇子也一直是兄友弟恭,
从来没有传出过有不合之言,那么太子突然处罚几位王爷,不得不让人深思了。”
听他这么一说,确实有那么几分道理。
太子很可能就是因为皇上病重,兴王又表露出夺嫡的心思。
这才让太子感受到了威胁,便顾不得许多,亲自出手惩罚兴王等人。
贾敬却是摇摇头,还是不敢就此确认。
因为这也解释不了,肃王为何一直没有流出悲伤着急的心情。
按道理来说,肃王当时还在江南,是离皇上最远的皇子。
他如果听到皇上病重,定然会不管不顾赶着回京。
可是,实际情况却是,他没有任何这方面的表现,反而好似心情不错。
难道他在刚接到皇上病重的消息之后,立刻又接到了皇上已经痊愈的消息。
可是据贾敬所知,皇上从犯病到重新面见朝臣,可是足足过了五天时间呢。
这么长的时间,两个消息肯定不可能同时到肃王手上。
这么想显然是不正确的。
那么,是什么原因,让肃王一直能保持住这样的平静,难道肃王没有收到皇上生病的消息?
想到此处,贾敬不自觉的摇头,他感觉这更不可能,谁敢阻拦这样的消息。
正是肃王异于常人的表现,让贾敬才不敢确认消息的真假。
遇到这样的情况,大家都陷入沉思。
过了好一会,贾政问道:“敬大哥,既然现在不能确定消息真假,我们应该如何应对此事?”
贾敬说道:“现在皇上已经能够正常上朝,我们便当做此事没有发生过。不过在私下里,可以偷偷的将肃王的反应,
透露给各家勋贵,让他们也辨别不出真假,从而不敢轻举妄动,也算是帮太子减轻一些麻烦。”
这件事说完,他们的谈话总算完了。
西府的三人,便起身告辞,赶紧回去调查前一件事情。
贾蓉也从正堂出来,去前院处理家中日常事务。
只有贾敬,独留在刚才的房内,轻轻闭上双眼,陷入深深的沉思。
就在贾家人谈论皇上病重的事情的时候,涂承钰刚好也从小六子口中,得到了这个消息。
就在宫中涂承钰小院的书房内,兄弟二人相对而坐,小六便说出了这个消息。
涂承钰震惊的站起来,不可置信的说道:
“什么,你说父皇曾得了重病?”
涂承钰虽然非常震惊,但还是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
小六子闻言,种种点了点头。
涂承钰也是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重新做到椅子上,问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小六说:“差不多有三个月了。”
这个时间,差不多是涂承钰到扬州的日子。
他再问:“这么重要的消息,为何没有派人给我送信?”
小六说:“父皇和太子不让。”
涂承钰闻言,郁闷的挠挠头,说道:“你将当日的事情,大致给我说一遍。”
小六说:“当日我和小七他们在上书房念书,父皇身边的一个大太监前来,说父皇要召见我们几人。
当时我们没有多想,跟着他便去了御书房后面的暖阁,当我们几个到了的时候,皇后娘娘和太子都已经在房中。
然后我就隔着帘笼,看到父皇平日休息的榻前,围着好几个人,似乎是在诊脉喂药。
一开始我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可是看着他们都满脸的担忧,还有屋内的药味,这才让我明白发生了什么。
就这样过了半个多时辰,从床榻前走出来一个御医,说是父皇醒过来了。
然后皇后娘娘就和太子一起进来帘笼里面,不一会儿出来说是父皇没事了,让我们先行离开。”
小六子说的过程似乎很平淡,可是皇上病重,必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而且从这句话中可以知道,皇上生病的时候,应该是昏迷过去的。
于是涂承钰问道:“父皇昏迷了多长时间?”
小六说:“具体时间我也不清楚,不过从我进去到出来,过去了大半个时辰。”
小六子进去都经过了大半个时辰,而他进去的时候,太子都已经在屋里了。
有此可知,皇上的昏迷,至少有一个时辰那么长。
皇上昏迷这么长的时间,想必造成的影响必然不轻。
涂承钰继续问:“再后来,你有没有见过父皇?”
小六:“第二天父皇又召见了我们,这一次父皇坐在平日处理政务的龙椅上,身边也没有太医等人。”
涂承钰赶紧问:“当时父皇的气色看起来怎么样?”
小六:“父皇看起来和哦平日没什么两样,说话也和平日一样,父皇也说是他已经好了,让我们不要担心。”
听到小六在这样说,涂承钰倒是放下心来。
他再问:“这么说,父皇只是昏迷了一次,后面就没什么事了?”
小六说:“后面几天,我没有再见到父皇,传来的消息也都说父皇已经痊愈,不过……”
小六说到这里,却突然停了下来。
这让涂承钰放下的心又提起来,虽然到了今天,他知道皇上没有出什么事情。
可是听到这样的消息,还是不由自主的担忧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