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头垂得更低了,手用力拽着衣摆,瞪大了眼,眼珠紧张地乱转。
苏……苏神医离得好近!她……她该怎么说话来着?
连翘张张嘴,结结巴巴道:“还有……你,你的衣摆破了,应该是采药时被树枝刮烂的。”
苏剑一愣,低头看向自个的衣袍,手拉着衣摆翻来覆去:“是哪里破了?”
连翘拿余光瞧他,伸出手颤颤巍巍指向苏剑腿侧:“……是这里。”
苏剑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去,果然看到身侧袍摆破了个两指宽,三寸长的口子。
这可不算个小口子,加上他他外衣穿了灰黑色,露出里面淡色的中衣,更是明显。
想着方才顶着这么件破洞衣溜达了许久,饶是苏剑一向不拘小节,也有几分尴尬。
连翘视线还落在那儿,苏剑将腰间的玉佩往破口处拨了拨:“咳……我回去换件衣服便是了。”
“这样出去总是不大好的。”
连翘鼓起勇气,一股脑儿道:“正好我的住处就在这长廊旁,不如去拿了针线来给你补上再走,用不着多长时间,这样你也不用担心被旁人瞧见了,也不是说这样不好……只是觉得苏神医这样有身份的人应该是在乎这个的……”
一紧张,连翘便说了许多,生怕苏剑不同意或者冒犯到他。
苏剑绕是再迟钝,也瞧得出她紧张得很,一时之间觉得很是奇怪。
当初在平安堂他受夜芷言的委托照顾连翘,两人可是朝夕相处了大半年的。
刚才在正堂他还以为连翘是在避嫌,现在看来,好像真的是生分了。
现在自己若是拒绝了。她恐怕她会尴尬至极,于是咳嗽一声:“那就拜托妹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