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芷言耷拉着肩:“哎……这次寿宴事关我们解禁,送给陛下的寿礼一定要是最合适的才行,到底送什么好呢……真是愁啊。”
“我看你就是太紧张了。”
顾辞宴向后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道:“不管送什么,也不会打消父皇对我的戒备,而他看着我的身份,也不会久禁我于府中,随便送个寓意吉祥的稀罕物就行了。”
夜芷言无奈道:“饶是如此也得用心准备啊,要是母妃知道你是这个态度,恐怕愁地睡不着觉呢。”
顾辞宴侧头瞧向她,暖光照上狭眸,也映暖了笑意:“言儿不说,母妃也不会知晓,权当我认真过了。”
夜芷言到底没多说什么,就凭皇帝对顾辞宴的态度,他对尽孝这事认真不起来也情有可原。
他们父子之间的隔阂只会越来越大,迟早是要翻脸的,再用心也无用。
这个道理顾辞文也明白,且他并不满足于只让皇帝对顾辞宴不满,还得对顾辞枫不满才行。
只有他们两个都被拉下水,他才有机会!
于是这日早朝后,顾辞文便独自去了御书房。
见到皇帝,他恭敬行礼后,面露难色:”父皇,儿臣有一事,不知该说不该说……“
皇帝批折子的朱笔一顿,抬眼瞧向他:“你是皇子,有什么事是你说不得的?尽管开口。”
顾辞文垂下眼,嘴唇张合几次,极纠结的样子。
过了半晌才道:“父皇,儿臣……儿臣得知,太子与夜家夜二小姐有染,竟然不顾礼法,私定要娶她为太子妃了。”
皇帝手一抖,朱笔在折子上留下道难看的红印,他放下笔:“老三,话不能乱说,太子怎么会和夜家女儿扯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