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角满是冷汗,长发被汗湿贴在毫无血色的面上,薄唇青白,嘴角还有血迹。
夜芷言瞧着心疼极了,方才一直隐忍的情绪瞬间爆发,鼻尖发酸,泪落成珠,她扑上去抱住了他,哽咽不已:“还好你没事……还好你没事……“
一时间,除了这句话竟是说不出旁的。
顾辞宴抱住了她,怜惜地轻抚她的脊背,口中安慰:“我没事了,别哭……”
他温柔的话语更是让泪决堤,一想到刚才要是晚上些许她就要永远失去他,后怕便攫住了夜芷言,她嚎啕大哭:“阿宴,我好怕,我好怕你死掉……好怕再也见不到你……”
顾辞宴心里的疼痛盖过了伤口的疼,连连安慰,什么情话都用上了。
许久后夜芷言才慢慢平复情绪,从他怀中退出来,见他额角满是冷汗,不由一惊。
她光顾着哭,都忘记顾辞宴才经历了一场无麻醉的手术,现在肯定很痛。
她手忙脚乱地拿出止痛药给他服下,自责道:“明知道顾辞文肯定有问题的,我却没有注意,如果让智脑提前检查一下,就不会让你这样受苦了……”
顾辞宴咽下止痛药,望着她虚弱一笑:“不怪你,我也没想到顾辞文竟敢正大光明地在酒里下毒。“
夜芷言从研究所里拿出纤维巾给他擦汗,神色冷凝:“他用的不是毒而是血蛊虫,也难怪他敢,只要蛊虫发作你必死无疑,之后就算查酒也查不出什么,到时候仵作只会说你是心急暴毙,他便可不着痕迹除掉你这个心腹大患。”
“竟是蛊虫……”
顾辞宴眸中浮起凌厉之色:“蛊虫难得,很可能是之前与我们交手的那个魅姬所为,看来那场绑架,是顾辞文策划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