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这些年,她从未被皇帝这样冷待过,两次求见无果,对旁的嫔妃而言或许是常态,对她而言无异于山崩,她藏于广袖下的拳攒紧,凉的发颤。
陛下这回是真的对他们不满了!
回宫后,襄妃便进了小佛堂,在佛前一跪便是几个时辰,侍女几次相劝,也没能将她劝出佛堂。
直到天色渐晚了,侍女进来替她披上披风,边道:“娘娘,更深露重,您该休息了,跪了一天滴水不进,这是何苦呢?”
襄妃抬手,侍女忙将她扶起,她抓紧了侍女的手,顾不得酸麻的腿:“陛下今夜宿在哪里?”
侍女眼神一偏,不敢看她焦急的眸子:“娘娘……陛下宿在熹嫔那了。”
在后宫,皇帝几乎都是在她宫里歇着的,极少去旁的嫔妃那儿,今儿先是对她拒之不见,后又歇在了三皇子的母妃熹嫔宫里,这是将不满表现地明白。
“熹嫔。”襄妃喃喃着,半晌苦笑:“陛下这是真的动了怒,要叫宴儿不好过了啊!这么些年,本宫和宴儿一直竭力让陛下放心,终究是白费心思了吗……”
襄妃越想越是心乱,长坐于宫灯旁,久久难眠。
灯火未歇的地方不少,能让顾辞文亲自登门的却不多。
丞相府前,顾辞文一从马车上下来,立马有管家上前相迎:“三殿下快请,我家相爷已经等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