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治她?若是不能,就少在我面前显摆,你跟顾辞宴比,也差一大截子呢!”
顾辞文挑眉:“本王知道自己与人的差距,所以,本王给你指一条路,若你做得到,本王便娶你为王妃,若你做不到,就随便你想怎么闹了。”
“什么路?”
夜华清一颗心悬了起来,她气极怒极恨极了眼前这个人,可是除了他,她别无选择了!
如今她娘也死了,她在侯府,一丝依靠也无!
顾辞文折扇一挥,拢着他与夜华清的脸,在她耳边低声道:“嫁给顾辞宴。”
——
夜华清捏着手帕,走过穿堂,心里的愤恨不甘像火炉一样烧着。
猛地抬头,撞见了停在院门口的轮椅:“你……你怎么在这儿?”
夜芷言坐在轮椅上,冷瞥了夜华清一眼:“这儿是龙家祠堂,你这话问的蹊跷。”
夜华清立刻心虚地低下头,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夜华清回过神,冲夜芷言冷哼:“一个瘸子还装什么神秘!”
她仔细打量着夜芷言的腿,一直用毛毯盖着没动过,她离方才的拐角还有一段距离,轮椅来回没这么快,她方才与顾辞文见面说话,她应是没瞧见的。
她趾高气扬地走了,走过夜芷言身边的时候还加快了脚步,生怕夜芷言拦下她似的。
她现在对夜芷言,有打从心底里的恐惧。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娘死的莫名其妙,说是自尽,她却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爹也更厌恶她了,让她没事少在他面前晃悠。
如今她是侯府里的浮萍,到底失了根,有了惧怕。
夜芷言弯身拍了拍鞋子上的灰,要么说夜华清蠢呢,只顾着看她身边有没有轮椅移动的痕迹,就不知道她站起来跑到拐角的石柱后听了墙角,再跑回来回到轮椅上,完全没问题吗?
她和顾辞文勾结,想要害顾辞宴的事儿,她听了个一清二楚。
夜芷言挑起唇角,眼中闪过一丝冷芒:“顾辞文,你的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
淑离郡主入了龙家祖坟,夜怀瑾便一连在家卧床了好几日,连上朝都告了假。
柳幼卿这些时日打理侯府,全府上下,已经尽在她掌握。
她很快追回了三家铺子的赃款,叫了夜芷言来,当着她的面清点了一遍,再将属于她的部分,全都交给了她。
夜芷言其实用不了这么多钱,但柳幼卿是非分明:“言儿你该拿的,姨娘一分也不能少给,这些你都让人拿去吧。”
柳幼卿指了指夜芷言身后的箱子,夜芷言也没推脱:“连翘,搬回院子里吧。”
“是,小姐!”连翘忙叫了两个丫鬟忙活去了。
夜芷言收了柳幼卿给的钱,也给了柳幼卿一份礼物。
柳幼卿将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夜羽衣写给她的信,还有一些小玩意儿,她的字帖和书画。
柳幼卿将东西宝贝似的放在怀中,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我苦命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