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芷凝听他这话,就知道他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将以前的一切都揭过去,对她来说,没什么损失,“父亲教训的是,只要祖母她们不来找我麻烦,我绝对不会先去招惹她们。”
老夫人等怒火又上来了:什么意思,这是说她们没事找事,所以才会被骂没脸吃亏?“这就好,芷凝,我听母亲说,你抢了库房的钥匙,掌管了中馈,有这回事吗?”岳正恺根本没再多问老夫人和何氏,关于那桩亲事的事,到底是真是假,因他看得出来,岳芷凝没有说谎。
再说,为她定亲这件事,只要找媒婆来问问,就一清二楚,陈家怎么配得上将军府,老夫人和何氏在这件事上,过的太过分了。
所以,此事暂且揭过,再问其他。
岳芷婷暗暗冷笑,父亲果然没查问清楚,就要问大姐的罪,父亲肯定想不到,现在的大姐,早已不是从前的可怜虫,岂由得旁人欺负。
岳芷凝早就知道他接下来要问这件事,因为这是何氏最大的痛,她神色不变地道,“抢倒不至于,是何姨娘不肯把钥匙给我,我才主动拿了来,不过父亲不是早就说过,待我长大,就由我掌管中馈,这件事我没有做错吧?如果我再不掌管库房的钥匙,何姨娘就要把岳府给败光了。”
何氏恼羞成怒,“芷凝,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败过了,我……”
“要不然我去各布庄、首饰铺子把你签的单都拿来,让父亲过过目?”岳芷凝不冷不热地道。
要知道各家去布庄做衣服,首饰铺子打首饰,那些铺子都是有留底的,单子上都有客人的签字,到时候就拿着单子,到各家去收钱,这单子通常都是一式两份,各铺子留一份做底,以备月底查账,也是为了防备各家会有赖账什么的。
所以,只要去各家一查,何氏这些年花了多少钱,就见了分晓了。
何氏顿时脸红脖子粗,“你……我……”
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些年她仗着掌管库房的便利,的确是极尽享受,而对岳芷凝和岳芷婷,却是极尽苛待,真要查起来,一查一个准,她抵赖不了。
“或者再把你卖掉那些不穿的衣服首饰,得了一万两的事,也告诉父亲?”岳芷凝不留情面地道。
“你——”
“心慈,真有这些事?”岳正恺皱起了眉,露出不满的表情,“这些你怎么都没有跟我说?”
“因为何姨娘只想着向父亲告我的状,最好让父亲暴跳如雷,狠狠责罚我一顿,再把钥匙拿回去,她就可重新掌权了,”岳芷凝嘲讽地冷笑,“不过父亲到底是堂堂男儿,有气度,有智谋,冷静沉着,不会轻易被蒙蔽的,所以我一点不担心。”
岳正恺干咳了两声,被放到这样的高台上,纵使他对岳芷凝有不满,一时也当了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