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沐泽带着人走了。
沈昌贵掂量着手上的钱袋,想了想说,“我们赶快去找典当行的老板,把我的宅子赎回来。”
沈昌贵说着就要走,却一把被黄莺拉住。
“我说昌贵啊,宅子卖都卖了,不着急买回来的啦!”
“嗯?”沈昌贵不解,“你想干什么?”
黄莺笑盈盈地说,“你看跟我们一桌赌钱的陈老板,你看到他今晚赢了多少钱没有啊?”
沈昌贵想了想,突然激动了起来,“哎呀,陈老板那一把就赢了五万块呢,他的运气真的是太好了啊!咱们要是能有那个运气就好了。”
黄莺不以为然地说,“哎呀昌贵啊,你好糊涂啊,他那哪是靠运气好啊,他今晚赢得次数,还没有我们赢得多呢,他会一把赢那么多,完全是因为他下得赌注大啊。”
沈昌贵眼珠转了转,“是吗?对啊!他每次都下至少两万、三万,还有五万、十万的赌注,所以赢得也多。”
“对呀……”黄莺激动得叫了起来,“昌贵啊,我们现在不是也有钱了吗?干嘛不去赢大钱呢?一把赢五万,两把就又能赢一栋宅子了。”
沈昌贵被黄莺说得很是动心,可还有些顾虑,“莺莺,可这是我全部的家当了,如果赢了皆大欢喜,如果输了,我就真得靠你养我了。”
黄莺甜甜地笑了笑,用她那特有的南方口音,撒娇般地将娇俏的小脸靠在沈昌贵的肩头上,耳鬓厮磨地诱哄着他。
“哎呀昌贵啊,我早就说过了啊,以后我们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养你就我养你啦!我又不是养不起你啦!再说,你不是还有一个有钱的义女吗?到时候,我帮你哄着她,之前她借过你钱,以后她也还会借的啦”。
“好!我听你的,以我们最近的运气,我相信,我们一定能赢几栋宅子回来。”
“是的呀,不用怕!大不了我养你好了啦!”
“好好好!”沈昌贵被黄莺哄得五迷三道,脑袋一热就跟着黄莺一起拿着十万块的卖房钱,又进了赌场。
………………
周瀚将杨金华抱回了杨金华的舅舅家,一进卧室房门,便看见沈妍希躺在阳金华和周瀚的床上。
沈妍希已经认识周瀚了,也知道了他跟自己母亲的关系。
可周瀚比较年轻,看起来没比沈妍希大几岁,所以沈妍希也不知道该管周瀚叫什么,感觉叫什么都有点尴尬。
此刻沈妍希见周瀚一身狼狈,还抱着受了重伤的杨金华回来,一脸蒙,但因为心虚被抓包自己躺在杨金华和周瀚的床上,脸上呈现出一丝不正常的红。
沈妍希一个翻身起来,故作坦然地问,“我娘怎么了?”
周瀚蹙着眉头沉声道,“被你爹打的。”
“啊?我爹怎么又打我娘了?真是太可恶了。”
周瀚没有再吭声,而是轻轻把杨金华放到床上,杨金华发出“呜呜”地声音,像是疼醒了,但还是昏昏沉沉的,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
周瀚在一旁情深安慰,“大姐,你要坚强一点,我已经叫下人去请舅舅了,他一会儿就过来给你看伤口。”
杨金华迷迷糊糊“嗯嗯”点了两下头。
周瀚又去洗了一条干净的温毛巾,很是仔细地给杨金华擦脸上的血迹和伤口。
“可能会很疼,但还好应该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及骨头。”周瀚声音很是温柔。
杨金华眯着眼睛,看向周瀚笑了,是那种收获了幸福般的笑。
沈妍希见到周瀚对杨金华那般细心照顾,双眸中情不自禁流露出羡慕和嫉妒的光。
为什么?为什么她娘都徐娘半老了,还能遇到这么年轻、帅气的男人真心实意的待她?简直呵护有加!
而她,这么年轻,就算没有姓柳的那个女人漂亮,但比她娘,怎么说也强太多了吧?
可是,打从她情窦初开时起,就没遇上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男人。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真是太不公平了啊!
内心极度不平衡之下,沈妍希的眼圈红了、湿了,为自己向往的爱情而不得,感到委屈和不甘。
等周瀚给杨金华擦完了伤口,又细心地给她把被子盖好,然后叹了口气,转头对沈妍希开口。
“我们都出去,让你娘好好睡一觉吧,她太累了。”
沈妍希一愣,随即说,“哦,好啊!”
周瀚走在前,沈妍希跟在他身后。
周瀚是个长相非常秀气,典型南方白净青年的样子,而身材却有着北方人的健硕、结实,从外表看,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青年。
女人怀春时期,当有这样的男人靠近自己的时候,内心里就会情不自禁产生异样,嗅觉和感觉也会特别灵敏。
周瀚从沈妍希身边插肩而过的那一瞬间,沈妍希闻到了周瀚身上独特的雄性气味,非常能刺激她内心里压抑着的生理欲望。
两人走出房门,来到院子里。
夏末初秋时节,园中的石榴、柿子、苹果都结了漂亮的果实,眼目所及之处,给人一种收获的满足感。
可沈妍希的心却不能满足,并且越来越悬起来的空虚,就好像是一棵无根的浮萍,此刻需要一位心仪的男人牵引她一下,这样她才能找到前行的方向。
周瀚捋了捋自己的三七分头,撩起一边长跑的衣襟,一脸疲惫地坐到院中的长凳上,仿佛是因为太累,他随即身子歪倒下去,看样子是想要躺下睡一会儿。
沈妍希立刻情不自禁地说,“不如你到我房间去休息一下吧,反正我房间没人。”
周瀚原本已经闭上的眼睛缓缓睁开,看向沈妍希,这一看,沈妍希的脸就红了,因为周瀚在冲她微微勾唇,她有些受不了,觉得他好像是在勾引他,可他说出来的话,却是拒绝的。
“那样不太好吧,毕竟,我跟你的关系……有点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