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啊!君临已经长大了,兄弟之间只当和睦相处,哪需要我这个当哥哥的去教训他什么,从小到大,若不是君临跟我挣,我什么都不想跟他挣,有什么好挣的呢?我和君临都是爹您的儿子,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以后不都是我和君临的吗?真心没什么好挣的。”
话落的瞬间,夜东霆垂下视线,端起茶杯,面带笑容的抿了一口茶。
夜督军扫了眼夜东霆,也是一脸微笑着说,“有你这些话,我就放心了,这一点,君临永远都没有你省心,从小他给我惹得麻烦就多,哈哈哈哈!”
父子俩又喝了杯茶,前所未有的父慈子孝般光景,仿佛能令人沉醉在其中。
可只有夜东霆自己知道他的内心有多凉,面对他和夜君临时,夜督军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的一视同仁。
钟丽红说什么都不答应嫁给夜东霆,钟市长夫妇也没有办法。
赵洪武和他的妻子那里,钟市长给了他一些钱,安抚了他一下,并鼓励他再多娶几个小老婆,为他多生几个儿子,这样就能避免失独了。
夫妻俩得知,是夜东霆为了柳凝梅那个丫头,叫人杀死自己儿子的,他们满心怨恨却无处发泄,不管是柳凝梅还是夜东霆,他们都不敢去报复。
他们大概一辈子都没机会找夜东霆报仇了,但向柳凝梅报仇却不一定。
他们要等机会,等夜家兄弟抛弃柳凝梅的那一天,就是他们报仇雪恨的好时机,他们有的是耐心等!
这次事件,就这样告一段落了。
……………
这天深夜,沈昌贵正和黄莺在赌场赌钱赢得欢实,突然一个同样也来赌场玩的老相识,把他拉到角落,小声在他耳边嘀咕。
“老沈,我跟你说件事,我刚从玉城典当行那边过来,路过典当行门口的时候,我看到了你家夫人和……和一个小青年……”。
那人说这话的时候打了个犹豫,但还是说出来了。
沈昌贵并没太在意,“什么意思?这深更半夜的,我家夫人怎么会出现在典当行?还跟一个小青年?不可能,你一定是看错了。”
“我也好奇,所以就跟进去瞅了瞅,你猜怎么着,我竟然听到你家夫人跟典当行老板说,她要典当房契,我想这可是非同小可的事啊,赶紧跑来告诉你了。”
“你看清楚了?真是我家夫人?”沈昌贵脸色变了变。
那位老相识一脸严肃,“千真万确,不信你现在亲自去看,我想他们这会儿可能还在那呢,这里离典当行也不远,老沈,房契可不是小事啊!”
沈昌贵脸色立刻变得异常铁黑,如果是真的,这可真是一件事关重大的事啊,他顿时就怒骂了起来。
“这个王八操的贱女人,竟然敢偷我的房契去典当,你刚才说什么?身边还有一个小青年?他妈的,看我不剥了她的皮去。”
沈昌贵说完就朝着黄莺这边走,黄莺眼观六路,看出他情绪不好,立刻快速配合他把所有的钱收好,故作惊讶地问,“怎么了啦昌贵?”。
沈昌贵一脸怒火中烧,就算对黄莺说话,声音也压不住怒气。
“快收拾好咱们的钱跟我走,我带你去杀了那个贱女人,今天就把你扶正,让你做我沈昌贵的正房太太。”
黄莺一脸激动,兴奋地叫着,“真的啊昌贵,那真是太好了啦!”
两人把钱收好,退出赌场,沈昌贵到门口快速拦了一辆黄包车。
一坐上黄包车,黄莺就立刻搂紧了沈昌贵的手臂,靠上他的肩膀,声音柔柔地说,“昌贵啊,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跟你共同进退、同甘共苦,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想与之白头偕老的人呢!”
沈昌贵内心复杂地紧紧将黄莺涌入怀中,心中已经下定了一个决心,今天必须得把他跟杨金华的关系了解了,把黄莺捧到明面上来。
两人给黄包车加了双倍的钱,原本十分钟的路程,黄包车师傅五分钟就跑到了。
两人刚一到典当行门口,正好见到典当行老板送杨金华和周瀚出门。
杨金华一脸慌张急着走,却怎么都没想到,一转身,就看到沈昌贵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捡了一块砖头。
杨金华甚觉不好,抱紧怀里的包裹,对周瀚大喊一声,“快跑!”
周瀚反映极快,拉着杨金华就跑。
沈昌贵跟黄莺立刻追赶。
深更半夜,四个人在大街上疯狂追逐……
玉城五国大饭店顶楼天台,柳凝梅和宋含钰看着这一切。
宋含钰忍不住担忧,“周瀚会不会因为那些钱而临时背叛你?毕竟他那种人,想将那么一大笔钱占为己有,也不无可能。”
柳凝梅微微勾唇,一双绝色眸子中尽是自信的锋芒,“不用担心,我安排了黄雀。”
宋含钰双眸一亮,果然,柳凝梅什么都想到她前头了。
周瀚腿脚利落,拉着杨金华拼命跑,可杨金华一会儿就跟不上了,脚下一趔趄,一个跟头摔倒了,腿也磕破皮流血了,发出惨叫声,“啊!”
“大姐,你没事吧!”周瀚的声音里充满焦急和担忧。
杨金华心下感动,但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她想借着周瀚的力气努力爬起来,可这时沈昌贵和黄莺已经追上来了。
杨金华情急之下,将包裹塞进周瀚怀中,气喘吁吁地说,“你先带着钱回我舅舅那里,这些钱是我们的未来,绝对不能让沈昌贵给抢走了。”
“好的大姐,你放心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