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头发胡须都是乱糟糟的,须发油光乌黑,看这头发和胡须的颜色应该年纪不会太大,可是满脸皱纹深陷,满是老态。
偏这样不说,脖子上还挂个婴儿才用的围涎,看着奇怪又可怜。
也难怪陆无双会直喊“怪人”了。
莲叶的碧色和莲花的粉色交杂,程英坐在小舟上和表妹说这话,到底年纪小,很快就将老伯忘了,只不过,莲叶重重之间,她似乎看见一抹不一样的青色,转头望去,却又不见踪影。
陆无双和程英回到陆家庄,发现家里来了客人,还来了两个年纪比两姐妹大一点年纪的男孩。
墙上开了凌霄花,其中一个男孩在摘,陆无双跑前去,下一刻,她娘却招手让两个女孩子跟自己到房里去。
陆无双眼睛乌溜溜转了一下,把刚才想要摘花的心思丢了。
她心里想着,是不是娘知道我昨天不听话,偷偷多吃了冰碗?还是知道了,明天我和表姐要偷偷出去酒楼里面吃菜?
陆立鼎也在房中。
他手中有一块绣帕,面对两个小姑娘好奇的眼神,陆夫人紧张的眼神中,撕成了两半,各自给两人孩子系上。
“英儿,双儿,今天晚上,咱们家会有个仇人来寻仇,爹爹妈妈不要紧,我们都是大人了,可是你们还小......”陆立鼎摸了摸陆无双的脑袋。
“等下你娘给你们两个收拾些行囊,你们跟着外面的武三娘伯母一块走,她会带你们到安全的地方去,路上千万小心,知道不知道。”武三娘是个直爽的女子,当时看他们脸色不好就问发生了什么。
听闻李莫愁寻仇本想留下来助他们一臂之力,可陆夫人想到女儿,拜托她带着女儿快离开,她也答应了。
“双儿,英儿,这帕子你们俩个一定不能弄丢了!知道不知道。”陆立鼎眼中带着严厉,看着两人。
程英点点头,摸着脖子上的半个帕子。
陆无双看了一眼表姐,再看看爹爹和娘,也认真的嗯了一声。
“好孩子,都是好孩子。”陆立鼎勉强自己从容笑着。陆夫人抱着两个小女孩,“英儿,你是姐姐,你要看着妹妹,知道吗?双儿,你路上不许再调皮了,要乖乖跟着武伯母,乖乖听你表姐的话知道不知道?”
陆无双还懵懵懂懂,上午她还和表姐还在湖中玩闹,担心娘亲因为冰碗生气,打算明天带着表姐去尝菜,突然之间娘就说有仇家要赶紧走。
程英年纪略大一点,加上本身从家中到陆家庄,中间也经历过一些事,抓起陆无双的手,认认真真的点头。
“英儿明白,我会看好双儿的。”
“娘,爹,那你们不带着我们吗?为什么要武三娘伯母带我和表姐走啊?”陆无双犹在问。
陆夫人终于忍不住,抱着两个孩子,哭了起来。
大半夜的,在寂静到只有蝉鸣蛙叫的地方,一个破旧的茅屋孤零零立在山林里。
杨过死鱼眼看着屋顶漏的洞。穆念慈几年前就病故了,死前撑着最后的力气,要杨过学会自己当初被洪七公教的那几招武功,见杨过终于会了,拉着他的手,要他将尸身带到昔日杨康身死的地方合葬,才眼神暗淡无光,咽下最后一口气。
知道自己就要死的穆念慈,只剩下最后对于杨康的执念,她明白当年杨康的苦,可也知道杨康当年是真的做错了事情,这一切实属应得。却忘了,杨过也只是孩子,这几个拳脚功夫,要如何奔赴那么远的路程,将父母合葬。
在桥洞住了一段时间,饱一顿饿一顿的杨过,自己学着变成大人。
在没有要求地契的偏地方,盖了一个屋子。月光从那洞里照下来,杨过打了个哈欠:“算了算了,小爷,我第一次盖房子盖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好歹这天没给我下雨淋成落汤鸡......”
“娘,你看,前面有个茅屋。”
武三娘往前看,的确看见了远处有个不大的茅屋,摸一下儿子大武的头。“咱们现在要快一些离开,那女魔头轻功了得,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追过来。”
李莫愁站在树梢上,看这一辆坐满了人的马车,脸上勾勒了一个极浅的笑意,手中一枚冰魄寒针直刺马儿。马儿倒在地面上,马车停下不再奔跑。
“你说得没错,我轻功了得,现在,就已经追上你们了。”
李莫愁看着武三娘,以及她拦在后面的四个小孩:“你是什么人呢?我和他们清算旧账,胡乱插手,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好不容易看着茅屋破洞睡着了的杨过,被一阵非常大的吵闹声吵醒,好像有树木倒下的声音,又好像有小孩尖叫,女人说话的声音,还有刀剑的声音。
陆无双害怕的看着周围的环境,突然看见一个影子从茅屋站起来,颤着声:“表姐,有鬼,你看那、那儿有鬼。”
杨过目瞪口呆看着一个在天上飞的道姑,一个在地上打的女人,他甚至还有闲心去看那一匹被毒死的马。
他稀奇看着说有鬼的小孩:“你们这才是鬼吧?这大晚上的在我家门口突然冒出来,还在天上飞来飞去。”
是人的话,陆无双就不害怕了,她看看茅屋,再看看杨过:“你说这茅屋,就是你家?”
“不然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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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吗?我给你们吱一下,你们说说话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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