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季何氏感觉乏累了,身子也撑不住,不停咳嗽。
云舒舒怕耽误舅母休息,给她盖好被子,微微一笑,“舅母,您好好歇着吧,舒儿就先离开了,明日再来看您,还有这虎头鞋,不着急一时,往后来日方长。”
离开了季何氏的院子,云舒舒就回房去了,她整天待在房间里,太过清闲了,若不是最近不太平,云舒舒才不会放过出去玩的机会。
云舒舒叹了口气,回了房。
青烟从看见季小七之后,就一直心事重重的模样,现在回来了也不停歇,心烦得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云舒舒看得头都快晕了,忙不迭按着青烟的肩膀让她坐下,“青烟,你别转了,本宫看得晕头转向的。”
青烟望着云舒舒,她觉得自己家皇后娘娘在感情上果真不开窍,那季小七都明目张胆勾搭皇上了,皇后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皇上不急太监急,青烟恨不得撸起袖子冲过去将季小七拉出来。
云舒舒可不知道青烟怎么想的,她随意找了一本小人书看着,只是不知道什么缘由,今天居然一页也看不下去,心里闷闷的,又有些烦。
从那日与言沉渊不欢而散之后,言沉渊就再也没有使唤过云舒舒,贴身侍奉言沉渊的都是季小七。
不用照顾人的日子是挺轻松,不过就是太轻松了一些,让云舒舒无从适应。
她知道言沉渊生气了,只不过没想到一个大老爷们气性还这么大,一连好几天没有和云舒舒说过话,不就是那两句话损了他的颜面吗,至于到现在还没消气?
在季府上待了几天,言沉渊的伤口恢复稳定,宫里的事情堆积太久,言沉渊不能再耽误下去,择日便起驾回宫。
临走之前舅舅又给了她十万两黄金,生怕云舒舒刻苦着自己,云舒舒乐不可支,将黄金收下了。
因为言沉渊一直用微服私访的名头在外,从季府回宫的时候,与云舒舒共乘一辆马车,两人一人坐这头,一人坐那头,仿佛中间有一条无形的三八线,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马车外面看上去平平无奇,不过里面看着却非常奢华,内里空间很大,虎皮的坐垫毛茸茸的,摸上去手感很好,角落里点了熏香,还有一个小圆桌,摆放着茶水和点心。
青烟给他们斟完茶之后,就毕恭毕敬退出去了。
两人已经许多天没有联系了,如今坐在一起,一时之间马车里的气氛还有着尴尬。
这几天言沉渊阴阳怪气的,云舒舒实在受不了了,今天就他们二人在马车里,是个消除隔阂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