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沉渊挥挥手,“还不将赵大人带下去。”
“是,皇上。”侍卫将哭嚎的赵大人带了下去。
“皇上!”柳治沉不住气了。
言沉渊双眸微眯,眼眸中一抹深邃的光,他缓缓站了起来,身上天子之威隐隐蔓延,不怒而威,“丞相的意思,是朕做错了?”
“微臣并非此意,微臣斗胆提醒皇上,莫要被心怀不轨之人利用,将这朝堂搅和得一塌糊涂。”柳治毕恭毕敬弯下腰。
“丞相是在教朕如何做皇帝?丞相觉得,你比朕更适合这个位置?朕做什么事情,还需要丞相在旁教导!”言沉渊一巴掌拍在桌上。
“皇上息怒。”所有大臣胆战心惊的跪了下去,唯独柳治还站着,与言沉渊对视。
“柳丞相,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朕今天听着。”言沉渊声音低沉。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最终还是柳丞相将头低了下去,“微臣并无挑衅皇权之意,还请皇上息怒。”
言沉渊下颌绷成一条冷硬的线,最终还是在云舒舒的柔声细语中落了幕。
“皇上,臣妾困乏了,想回宫休息。”云舒舒拉着言沉渊的手撒起娇来,暗地里自己都被自己的声音嗲得受不了,身上掉了一层鸡皮疙瘩。
言沉渊拍拍云舒舒的背,看都没有看柳治一眼,搂着云舒舒就离开了,台下大臣送言沉渊离开,这才起身垂了垂自己的老胳膊老腿,有人欢喜有人忧,欢喜的是皇帝的亲信,忧的是柳丞相这一派。
今天这一场看似简单的闹剧,背地里却是言沉渊和柳治的战役,这朝中要变天了。
一到侧殿,云舒舒就浑身难受,将言沉渊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拿开了,“今天恐怕柳丞相气得不清,他看着可不想是好人啊,小心他回头暗算你。”
“你在担心朕?”言沉渊出来脸色就缓下来了,方才的愤怒是给柳治看的。
云舒舒不敢置信地看他,差点没翻白眼,“才没有,我只是担心在我离开皇宫之前你就命丧黄泉了,到时候我不仅出不了宫,还要当寡妇,我肯定不乐意啊。”
“你就这么想出宫?”
“那当然,你不知道宫外面有多好,不想这里整天勾心斗角的,你不累我还累呢,咱们之前也都说好的,你作为一个皇帝,可不能出尔反尔。”
“自然不会。”言沉渊想到云舒舒会离宫,一时间居然有一些笑不出来。
“我可天天都盯着呢,你不会反悔就好。”云舒舒撇了撇嘴,准备回宫去了,她今天起这么早,现在脑袋里都是浆糊,就想踏踏实实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我先回去了,皇上自便吧。”
云舒舒刚转身,却不想手被言沉渊紧紧抓住,她诧异回头,看着表情有些恍惚的言沉渊,“皇上还有什么事?”
那些想说的话在言沉渊的心里几个来回,最后还是被吞回了肚子里,“没事,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