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舒浅笑,“他们看不完是因为没有用到合适的方法,这些交给我,三天之内,必将账本看完,找出其中漏洞。”
青烟闻言,扇子也不扇了,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娘娘,就差没有上前去将她的嘴堵住。
这么些账本,文官们要考完起码也需要一个月,娘娘却说只需要三天时间?娘娘不会是生病了吧?怎么说出这样的胡话……
“娘娘,三天不够……”岂止是不够,而是根本不可能完成。青烟小脸煞白,使命拉着云舒舒的衣服,想让她改变主意。
这话就连何公公听了也错愕了一瞬,“皇后娘娘,皇上吩咐说,可以给娘娘一个月的时间来整理账本,莫要太匆忙。”
云舒舒挥挥手,“罢了,说三天就三天。”
何公公惊了,不过想到这位皇后自从前几日生病之后性情大变,从来不按照常理出牌,甚至在皇上的生日宴上做出那样的壮举,回忆起这些,何公公也就释怀了,也许皇后娘娘是真的有自己的方法也说不定呢。
“……那奴才去给皇上回个话,恭候娘娘佳音。”何公公欠身道。
没曾想云舒舒突然叫住他,“何公公,你去回话吧,不过你身后那几位小太监留下来,帮我整理账本,过几天何公公再来领人。”
“皇后娘娘想用到几时,他们便留到几时,为娘娘效命是奴才们的福气。”何公公朝着云舒舒欠身。
何公公的每一句话都那样顺她的心,和言沉渊差得不是一星半点,看来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这句话也并非完全正确。
云舒舒浅笑,让何公公率先回去复命了。
金銮宫内,案几上的奏折已经看完大半,言沉渊一手撑着头闭目养神,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
其余的奏折已经无心批阅,从昨夜起,他的脑海中全是云舒舒的那张脸。若不是要上朝,他真想亲眼看一看云舒舒看到满室账本时候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若是她愿意服个软,并决定从今往后痛改前非,将这件事就此作罢也不是不行,他并非想要惩罚云舒舒,只不过想让她知道些分寸。
不过很快言沉渊的想法就被何公公打破了。
“皇上吉祥,您交给奴才的事情,奴才已经办好了,皇后娘娘还吩咐奴才给您带句话。”何公公说。
“什么话?”言沉渊睁开凤眼,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
何公公看言沉渊心情不错,于是一五一十将云舒舒的话转交给了言沉渊。“皇后娘娘说,三天之后,她就能检查完那些账本,劝您无需挂念。”
简单来说,就是让言沉渊不要吃咸萝卜操淡心。
下一刻,言沉渊的笑容消失,不用到现场就能想象出来云舒舒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言沉渊根本没有想过云舒舒可以完成,她的回答肯定是在拖延时间而已,说到底,云舒舒也不过一个小小女子而已。
“好一句无需挂念,我倒要看看,她这次又耍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