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菱回了个“嗯。”
杜淮许久没再回应,苏菱觉得应该说的够清楚了,就把手机放下去洗漱,等到睡觉时又拿起想问杭牧回来没有,她也想看这只小猫的病况,结果见杜淮又发来过消息。
“上次我们见面时,他还不是吧?”杜淮很奇怪地问。
苏菱皱了皱眉,但还是回复,“是的啊。”
杜淮看着苏菱发过来的消息,定了一下在输入框里打出:“我到底,是输了一个距离……”
可想了想,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只是发了一个笑脸,然后输入,“嗯,他挺不错的,除了有点要强,不过换个角度这也是优点吧。”
苏菱也回过来一个笑脸。
杜淮等到屏幕熄灭,才把手机放下,仰起头看着天花板,眼神渐渐冷厉。
为什么,她就不能属于自己呢?
外婆拿着电话进来,“小淮,你爸打来电话。”
杜淮一动不动,仍旧看着天花板不说话,外婆只好退出去,轻声对电话里说:“小淮睡了,可能累了吧……”
杜淮眼中闪过一丝凉意,他知道让自己假期住在这里肯定也是继母的意思,自从人工授精给父亲生了个孩子后,继母就开始忌惮他。
父亲虽然幼年一直虐待他,但也分得清亲疏,让他住在外面后又想安抚他,但父子俩的隔阂让杜淮连跟父亲逢场作戏都觉得恶心,搬出来后就再没接过父亲的电话。
十二岁的时候,他偷跑去找过母亲,还给母亲看自己身上的伤痕,说他实在不想回家了。母亲看到他遭受的伤害也十分伤心,但更多的是惶恐,她惧怕现在的丈夫,说自己没有能力接收他,说到最后又哭着劝他回去。她终究,还是更爱新丈夫带来的安逸生活。
所谓骨肉亲情,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