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早早现在怀疑,是因为焦美玲的肠胃不适合吃米,乍改了饮食习惯肠胃才会受不了。
苏菱觉得这也有可能,就把煎饺又朝焦美玲推了推,“美玲不如你还吃回面食试试,少吃点不会胖的。”
焦美玲压制着上涌的胃气吃了晚饭,结果上晚自习的时候,她还是时不时会打嗝儿。后来下晚自习回去的路上喝了点冷风,又开始干呕。回到宿舍还止不住,苏菱把自己的充电暖水袋拿到上铺给她暖肚子,这样一暖,焦美玲嗝出了好几口气后,稍微消停一会儿了,神情也舒展了些。
寝室里很安静,其他两个女生还在教室看书,没有回来。苏菱挪动着热水袋帮焦美玲熨着肚子,心里其实有一堆问题,但是不知怎么开口。
焦美玲磕着眼好像睡着了,但是突然开了口,“苏菱,那个女人跑了。”
苏菱手一顿,“谁?”
随后就立刻明白了是谁。
焦美玲睁开眼,“她大概看出了苗头不对,就卷了钱跑了,把她生的那个小孩也带走了。我爸上个月跟朋友去澳门赌,回来的时候他们吵了半夜,应该输了很多钱。这周我回去的时候她已经跑了。现在我爸只剩下生意的空架子,他现在天天喝的烂醉,但是别人来找他去赌钱,他还是去的。”
苏菱的手一片冰凉,抓紧了热水袋,“那他怎么跟你说的,给你留有读大学的钱吗?”
焦美玲仍旧没什么情绪的样子,“他什么都没跟我说,从来也不跟我解释什么,我算什么。”
焦美玲的目光飘到天花板上,又幽幽地说:“当然,我也不在乎他心里有没有我,他那种人的爱有什么好在意。他半夜喝醉回来的时候,我甚至在想,如果我不管他,让他被呕吐物憋死,或是躺在地上睡一夜冻死,这样我还可以继承些遗产,比看着他这样天天往外扔钱强。”
说着她垂眼看看苏菱,“我就是这么想的。可我还是怕他跟我翻脸,一分钱都不给我,或者他死了我还要担负刑事责任,所以我还是出去把他拖进房里,给他收拾吐的东西。他好像很感动似的,对我说他不会不管我,我一直是他的掌上明珠之类,可我心里只有厌恶,觉得恶心,那些话,也就骗骗他自己。第二天,他就又出去赌钱挥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