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牧独自坐在苏家的客厅,手里的那个光盘盒子都快被他捏变形,脑子里闪现出许多想法,都是如何才能洗脱他与这东西的关系,保住自身高洁形象的,可是都只想到一半就没了下文。还有一部分比较完整的想法,是关于物理阉割和吴清渊的。
除了小学二年级时差点被一个妒恨他的同学当众脱了裤子,他从没感到这么羞耻和愤怒过,小时候那次他还淡定的反踹倒那男生,可现在,他惊慌的连个挽救办法都想不出。
突然站起身,他走向苏菱的房门,觉得必须解释些什么,这种事拖得越久越难说清,而他自己也会臆想的越离谱。
“苏菱,你出来。”他说。
“……我不。”
杭牧咬牙看向手里的盒子,恨啊,当初自己干吗不一拿出来就当着她的面踹碎,好显示自己贞烈纯良,现在就是苏菱相信这东西不是他的,也会想他以后会看吧。
还没等他再解释,客厅门突然被打开了,苏腾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鼓鼓的塑料袋。
“小牧,你还没走啊,菱菱呢?”苏腾问。
苏菱把房门打开,“爸。”
说着过去到父亲身边,还是不看杭牧。
苏腾摸了摸苏菱的头,然后从袋子里拿出两挂腊肠给杭牧说:“小牧这个你拿回家,这是家做的,比外面卖的好吃。”
杭牧愣愣地接过腊肠,看见苏菱把脸整个扭到了一旁。
“天不早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苏腾说。
杭牧只好讷讷的告辞,又看了苏菱一眼,一手提着腊肠走了。
苏腾是个粗人,并没注意到什么,把袋子交给女儿后说自己今天去拜访了下苏菱姑妈,姑妈不像以前那么生苏腾的气了,还送了他许多家里的腊味。听到亲戚和家里的关系有所缓解,苏菱也挺高兴的,把腊味拿去收好又给父亲热菜,视线始终绕着电视机那边。
杭牧当晚就打电话到吴清渊那边,吴清渊把电话挂断发来微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