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重回会场的乔素很快找到在人群中交流着的叶奚寒，她并没急着上去打搅，只是远远的观看着，在叶奚寒察觉到的时候使了个眼神，便安静地退到了一边的角落中。
手中时不时晃荡一下杯中的果汁，神情很是闲适。
看着叶奚寒能自如和人攀谈聊天，内心在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又夹杂着点自豪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养成系的快乐？
乔素甩了下脑袋，自己先无声地勾出唇角上的笑，喝着玻璃杯里的饮料，目光随意地朝四处看两眼。
还真别说，这酸溜溜的果汁还挺好喝的，可是她从前好像没太注意到啊……
就在这个时候，对面人群中的两道身影，忽然引起了乔素的注意。
隔着远远的人潮涌动，乔素两只都是5.0的视力清楚地看到了农依在和个中年男人搭讪，神色紧张，说不出的尴尬与僵硬。
而那个男人，是潘志文。
虽然只能看到潘志文的半张侧脸，但乔素隐约能感觉到，两人间的聊天似乎并不愉快，可即便如此，两人似还在压低声音商讨些什么。
他们俩……什么时候有这般交情了？
心思一动，乔素微眯了下眼，不动声色地朝边上望了两眼，脚步微动，很好地将自己的身形隐藏在旋转楼梯的背面。
这儿场地宽敞隐秘却不易被人发现，是个很好的观察点。
眸光淡淡地敛起，继续观察。
可惜，因为距离的问题，加上周围嘈杂的声音，她根本不能听清楚到底两人之间到底聊得是什么。
但她能确定，从他们两人那越发僵硬干涩的举止来看，聊天内容绝对和愉快两字挂不上钩。
大约十分钟后，似乎是潘志文先失去了耐心，想要离开，可这个时候，农依忽然动身，伸出左手去拽男人的衣袖，明显是要将男人给拦下。
可还是晚了一步，潘志文身形一晃就跨步走到人群之中，农依最终能碰到的，也只有那点稀薄的空气。
此刻，她的面色更加难看，即使是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了在这之下的苍白。
从头到尾欣赏了一出“哑剧”，乔素眉头渐渐紧拧起来。
潘志文，农依，他们两个人……
不知为何，乔素心底涌起一抹不太舒服的感觉，她抿了抿唇，正好此刻台上传来主持人的声音，继而把视线浅浅地挪了开来。
恰好这个时候，叶奚寒和人攀谈完毕，前来和乔素汇合，乔素索性把注意力转移到他的身上，问道，“怎么样，第一次和圈内人攀谈的感觉如何？”
“感觉……我还是太稚嫩了点。”
叶奚寒犹豫了一下，实话实说，“虽然和我搭话的不少人都是笑眯眯的，但我知道，他们背后应该大部分都有算计我的念头。”
那些人看着都是笑意盈盈的一双眼，可那所谓的友善全部都是浮于表面，假的很。
“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看人还挺有一套的？”
乔素微微勾了勾唇，叶奚寒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夸奖，反而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怎么说我在遇到素素姐你，也是在社会上混过一圈的人，要是没有点察言观色看人的眼神，哪还能走到现在……”
“说的也是。”
回想起叶奚寒从前当大哥大的风光表情，乔素不禁感慨，莞尔一笑，“叶老大，对不对？”
叶奚寒，“……”
看着师傅那骤然黑沉下的表情，肃穆的模样还真和前世记忆中的那副模样有几分重叠的味道，乔素在怀念感慨的同时，也顺便收起了逗弄之心，“好了，我不开玩笑了，你继续说正经事吧。”
“素素姐，我在会场里绕了一圈，也听到了不少的消息，此次的品牌活动，差不多有十多个人，是抱着竞争支线代言人的念头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