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休息？”
看着那穿着睡裙站在门口的乔素，顾靳临愣了一秒，下意识地灭掉手中的那点猩红。
眉心微微紧皱着。
糟了……
他知道，素素不喜欢闻到烟的味道。
“你也知道现在这么晚了，那怎么你不准备回房休息？还抽这么多的烟……不要命了？”
果然，乔素看着那烟灰缸里那满满的香烟头，瞪了某人一眼，两三步飞快走到窗台边上，用力推开。
深秋带着凉意的冷风，毫不留情地刮了进来，很快就将那浓烈的烟味散去了不少。
乔素吸了吸鼻子，确认此刻周围的气息没有刚才那般窒涩，才松了口气，转身，声音中还带着一丝淡淡的不悦和心疼。
“今天忙了一整天，你该回房好好休息的。”
即使顾靳临再怎么万能，身体也不可能真是铁做的。
“好，等处理完桌上的文件，我就回去。”
听着话语中那毫不掩饰的淡淡挂念，顾靳临勾了勾唇，眸眼中的森冷淡去不少，但乔素已经不吃这一招了。
她走到书桌边上，随意地瞄了眼文件上的那个几个大字，说道，“等你什么时候处理好，我什么时候回去。”
她今天要不死磕在这里，以这个男人的执着程度，肯定会在书房内通宵的！
白净娇艳的小脸蛋上写满了执着和认真，顾靳临见状，也只能无奈地挑了下眉。
算是默认了。
素素一旦决定了的事情，绝对不会退步。
这小妮子，可比任何人想象中的还要固执呢。
乔素轻笑了一下，索性办了张凳子坐在顾靳临的身边，书桌上大多都是些文件，有处理完的，也有还没来得及进行分门别类的。
在征求过顾靳临的意见后，她索性暂时充当临时秘书这一职责，把顾靳临整理起桌上的文件。
不超过五分钟，桌上再次恢复成往日干净整洁的模样。
昨晚这一切后，乔素只安静地在旁边待着，没出声打扰到顾靳临。
期间，男人起身接了个电话，等回来的时候，幽深的眼眸再次染上暗涩。
乔素抿了下唇，忽然出声问道，“是关于阮夫人的事情，对吗？”
“检查报告出来了，母亲的身体状况一切正常。”
面对乔素，顾靳临也没有什么想要隐瞒的念头，他点了下头，往日沙哑冷冽的音调中多了丝沉重感，“今日突发状况的缘由……还没确认下来。”
幽深的眼眸微微颤动了一下，夹杂着一丝淡淡却散不开的阴郁。
“靳临，有件事我想了想，虽然有些不确定，但还是想和你说一声。”
乔素犹豫了一下，低声开口，“我怀疑，阮夫人可能并不是精神上出现什么内在的毛病，而是……被人催眠控制了。”
男人握笔的姿势，猛然颤动了一下！
“你还记得……乔艳艳吗？就是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她深吸了一口气，眼眸微微闪烁了一下，沉声说道，“当初在顾氏周年庆的豪华游轮上，她趁着夜色想要杀我……当时的那个眼神，和阮夫人刚才看我的模样，简直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