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死死困在“囚笼”里的人,正是七年前对顾家实施绑架案的最后一名逃脱的劫匪!
只是当年凶神恶熬胆敢伤害顾家大房的男人,此刻却如同死狗一般瘫倒在地上,身体内源源不断地朝着外面涌出鲜血。
却每每在濒临死亡之际,还能吊住最后一口气。
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这就是“囚笼”最最残酷的手段。
只要进了这里,生死不再由自己决定。
望着眼前这一幕惨状凄凉,顾靳临却只轻轻阖了下眼,淡淡地说一句,“还是交代不出其他的消息吗?”
“是……属下无能,还请二爷责罚。”
边上的顾四低头,羞愧不已,“无论囚笼再使什么样的手段,自从上次透露那零星的一点消息之后,罗勇就不肯再开口。”
罗勇,就是眼前这个在y国东躲西藏七年之久的绑匪的真名。
谁也没想到,这个连初中学历都没有的四十岁瘦弱中年人,骨头会这么硬。
再也没能从他嘴中套出其他的有效信息。
听完顾四的汇报,顾靳临的神情出乎意料地平静,目光落在“囚笼”内那半死不活的模样,“原本以为是个聪明的,看来也不过如此。”
以为不说,就调查不到吗?
眸底渐渐卷起几分冷然和杀意。
在顾靳临森然的眼神示意下,顾四点了下头,调出最新出炉的某份文件,“罗勇,原名罗志勇,今年四十三岁,w市丰城人,家住石望镇,无妻无子,早年丧父,此刻家中只剩下年过七十的母亲——”
“呜呜呜!”
原本如同死人一样一动不动瘫倒在地上的罗勇,整个人突然剧烈地抽搐起来,张嘴就准备开口。
可惜,挂在最终的口枷却阻断了他所有可能说话的机会。
顾四眼都不眨,继续开口,“七年前犯案后,再消失三个月后的某天,换头换脸后踏上前往y国的偷渡船,抵达y国后就直接躲在平民窟内,整日与乞丐过日子,从未回国看独居寡母一眼……”
“呜呜……呜呜呜!”
“囚笼”内的人挣扎着更剧烈了,四肢胡乱地挥舞着,带动了挂在墙上的铁链,发出刺耳的巨响。
“一提到母亲情绪就很激烈。”
顾靳临了森冷冰寒的眸底透着危险的杀意,唇角轻弯,刺骨阴沉,“不过你这些年都没有回去看过所谓的母亲一眼,所谓的孝子也不过如此。”
“呜呜呜!”
罗勇在地上摩擦地更加剧烈,顾靳临眯了眯眼,幽眸遍布着一片冰冷的暗光。
边上,有眼色的黑衣人已经直接卸掉他口中的口枷。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罗勇狼狈地瘫倒在地上,像一条低贱丑陋的蛆,“我当年是害了你家……二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就是了……”
“不、不要牵扯到其他人……”
被打了肌肉松弛的他,说话尤为费力,一张口便止不住地流出涎水,落魄又狼狈。
被关在“囚笼”中后,罗勇受到了无数非人的折磨,如果不是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他早就想咬舌自尽来结束自己的性命了。
可惜,被抓住的那一刻他彻底失去了这个机会。
“原来你很在乎自己的母亲啊。”
顾靳临森冷的语气越发的阴沉,语气停顿来一下,冷厉出声吩咐,“顾四。”
“二爷,已经准备好了!”
顾四心领神会地点了下头,下一秒,罗勇直接骇然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