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慷慨激昂的“告白动员”词后，爱丽丝说的口干舌燥，她又重新坐回位置上，猛灌了好几口凉茶才缓过神来。
乖乖，刚才那一连串话说的她喉咙都快冒出火苗了。
希望能够把某个人的榆木脑袋给敲醒……
“噗嗤……呵呵哈哈哈……”
就在爱丽丝还沉浸在先前讲话的余韵中，耳旁边猝不及防地传来笑声，她僵硬着脑袋往边上看了一眼，就见牧瑾言笑出了声。
？？？
hello？？？
“爱丽丝，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口才挺好的呢？”
牧瑾言勾了勾唇，眼神带着戏谑，“不过别学医了，该来g.m当对外官方发言人，工资高薪翻倍，如何？”
“……靠！牧瑾言！”
爱丽丝猛地一拍桌子，大叫，“我好心开解你，你反倒是拿我开涮？！”
“谢谢你的一番好意，但我不会把这些事情说出来的。”
牧瑾言扬了扬唇角，依旧笑着，眼神中却多了几分认真，“我不会告诉素素我对她的心意，永远不会。”
“为什么？”
爱丽丝抱着脑袋追问，“爱一个人就应该说出来啊，你一辈子憋在心里，素素又不是会读心的神仙，她怎么会知道这一切……”
“素素为什么需要知道呢？喜欢她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牧瑾言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目光对着窗外，这个茶餐厅二楼半敞开的小窗户，很轻松地就将底楼的景色尽收眼底。
所以，他也更加看清楚，楼下刚刚路过的素素，是带着怎样的表情，轻快迈入那辆黑色的科尼塞克。
喜悦，轻松，无忧，自在。
牧瑾言半阖着眼，目光一直紧随在其后，直至那辆豪车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才不舍地挪开。
轻声开口，语气低沉轻缓，“只要素素现在是被爱着幸福的，这就足够了。”
他奢求的，从来不是能和素素真正地在一起，而是记忆中，那个扎着高马尾勇敢护在他面前的女孩，能一辈子开心快乐就好。
即使那个能给予爱意的人不是他，也没关系。
幽暗的眼眸深处，再次重新泛起层层温柔的涟漪……
车上。
乔素刚踏上了后座位，身边便传来顾靳临低沉的询问声，“不是说在工厂碰面，怎么突然改地方了？”
“中途遇到了瑾言和爱丽丝，就一块儿吃了个下午茶。”
乔素随手将背包放在一旁，说道，“是不是等的时间太长了？”
“你和牧瑾言见面了？”
顾靳临微皱了下眉，语气忽然变得紧涩起来。
牧瑾言那个男人……
“有什么问题吗？”
乔素一开始还没注意到什么，等侧身对上男人那幽暗深邃的眼眸时，总算察觉到了。
先是一愣，随即表情变得哭笑不得起来，“你该不会吃醋了吧？”
“哼。”
顾靳临轻嗤了一声，但却让人听出里面并未反驳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