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一转，刚准备翻开手边的文件，边上的手机忽然发出不容忽视的震动。
顾靳临下意识接起，语气淡淡，“喂？”
电话那头，过了一会儿才传出短促的气声，顾靳临似感应到了什么，漆黑的瞳孔中映射出笑意，“素素，我知道是你。”
浮生。
这边，乔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等反应过来之后，电话已经接通，看着那淡绿色的通话中界面，她心一颤，说道，“听说顾氏好像出了点事……来问问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小事而已，已经在解决了。”
顾靳临眼底闪过一抹暗色，很快却又被遮掩过去，紧握着手机，眼底重新漾起笑意，“这么急哄哄打电话来关心我……素素，你还说对我不是另有所图？”
“……出于朋友的好心关切而已。”
乔素微闪着眼，手指不自觉捏紧，心底说服着自己，她是出于朋友的关心才会拨打这通电话的。
“既然没事情的话，那我先——”挂了。
“等等素素，我手头上的确有件棘手的事情，以至于我这两天都没怎么睡好，一直在考虑盖怎么办。”
男人低沉喑哑的话语一下子截断她的话，语气渐渐变得凝重起来，“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了……”
听着这紧张的论调，乔素的也跟着一并提了起来，“你说吧，我能帮上的，一定会去做！”
难道顾氏机密泄露的事情，真的比外界传言还要严重？
谁知下一秒，就听到耳边传来低沉的笑意，“你一天不答应来参加我的生日宴，我一天不安心……”
“生日宴？”
乔素万万没有想到，明明事关公司的要紧事堵在面前，顾靳临还有心思和她开玩笑。
“这不就是件小事，值得你这么牵肠挂肚？”
一个没忍住，话语下意识脱口而出，“我答应你就是了。”
等话音落下后，才后知后觉应下了什么，乔素心一慌，隔着手机，就听到耳边传来淡淡的笑声。
“这可是你亲口承诺下的，素素，到时候可别想反悔。”
低沉喑哑的嗓音，仿佛能顺着无形的电话线钻过来，一点点将她边上的耳垂浸红，继而冒出无法忽视的热度。
乔素轻咳了一下，忽然觉得嗓子有点渴，“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不会毁约的。”
虽然刚才脑海中有那么一瞬，的确是悄咪咪地冒出这个念头……
到底是心虚了一下，随后迅速否认，只不过从她那没有往日淡定的语气中，顾靳临还是察觉到她一点点变化的小心思。
不过他懂的见好就收，也没再继续逗弄下去，倒是乔素有些心不在焉，胡乱地扯了几句，便匆匆挂断电话。
坐在办公室里，已经暗下的手机界面，乔素抿了下唇，心底多了懊恼了一分，是对着她自己的。
目光盯着手上的珠串，渐渐出神。
怎么就这么下意识答应了那个男人，明明……
这边，在顾氏集团上下好好“清理”了一遍之后，只一小时的时间，有关梁凡的详细资料，全部摆在了顾靳临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