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不会再有比耿狐狸还要毒舌的人了！
“哼，就你这张嘴，这辈子就凭本事单身吧！”
谢和气鼓鼓地怼了回去，耿温文依旧面无表情，陆晔身为局外人，瞧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
“停，要是靳临知道我们在这儿八卦他，绝对会被拔下一层皮。”
陆晔有着一口好的聊天本事，轻松愉快地转到了别的话题上，“对了，我手头上刚得了个酒庄，里面有不少的名酒，改天带来给你们尝尝……”
……
念文娱乐。
结束了白天的体能训练和舞蹈课，杜子涵趴在木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出去，“天啊，琳达姐也太狠了，刚才她那一脚下来，我差点就要原地升天了……”
听到他的抱怨，靠墙坐下的黑衣少年轻嗤了一声，“小辣鸡，这点就坚持不了。”
“你说什么？！”
猛地抬起头，杜子涵一脸怒容地瞪过去，“叶奚寒，上个礼拜是谁左脚拌右脚跪倒在地上？知道你敬佩我，也不用对我行此大礼！”
“呵，翻旧账，无聊。”
“是你先嘲笑我的好嘛！”
没安静一会儿，排练室内再次响起了热闹的争吵声。
当乔素拎着冷饮，还没进屋就听到屋内争辩的声音，眼眸含笑，一把推开门，“看来你们精力挺充足的，要不我和琳达说一声，明天开始加大训练难度？”
“不用！”
“不用——”
刚才还吵得眼红脖子粗的俩少年，瞬间安静得像是鹌鹑一样，乔素抿了抿嘴，给他们递上冰镇好的矿泉水。
别看那两人还有精神打嘴炮，实际上各个都像是刚从水池里捞出来的一样，满身是汗，脚步虚浮。
不过看着越来越又烟火气息的叶奚寒，乔素心底也是微松了口气。
她还是希望这辈子的师父能够活得先是真正十七八岁的鲜活少年那样。
一晃眼的功夫，大半瓶水已经被喝完，乔素戳了戳身边的叶奚寒，随口问了一句，“对了，我还没问过你，杜子涵是自己有个明星梦……你又是为什么来想进娱乐圈的呢？”
“因为想变红，当明星能赚大钱啊。”
叶奚寒微闪了下眼，口吻故作轻松，乔素点点头，也没多问。
年轻人嘛，向往光鲜亮丽的世界，很正常。
见她真的相信了这套说辞，少年才无声地吐出了一口气。
低头，看着被汗水浸湿的掌心，又悄然握紧。
他需要钱，迫切的需要钱。
早日还上后……也许，他就能自由了。
闲聊了一会儿，公司聘请的声乐老师就来了，乔素也没耽误他们上课，乘着电梯去了最顶层的办公室。
刚敲门进去，就被那肃穆沉默的气氛给吓了一跳。
屋内，吕月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乔素直觉有事发生，一问才知，是姚冰的新歌发布受阻。
新歌已经录制成功，但却没有任何一个发行商愿意接收。
——业内封杀。
“是……我的原因。”
沙发上的姚冰站起来解释，“我知道，是叶菱和杨洪峰做的，只有他们俩，会千方百计针对我，不让我有任何可以翻身喘息的机会。”
杨洪峰和叶菱就是姚冰先前的男友和闺蜜，两人双双出轨搞在了一起，背叛了她。
但两人在业内还算有些实力，特别是杨洪峰，是全国最大唱片华纳公司的总监，手中权力很大。
“这件事……还真有点棘手。”
吕月紧锁着眉头，满面愁容。
念文娱乐原先是依靠拍戏发家的，手中关于歌坛的人脉和资源，并不丰富。
如果对方一直卡着他们，不让姚冰发歌，反而会把这些天好不容易积攒的热度白白消耗掉，这就有悖于他们先前制定的计划了。
乔素沉吟了一下，忽然开口，“那就放弃实体发行，改成线上的数字专辑。”
“这个可行吗？”
吕月先是一喜，语气又带了点犹豫，他们一开始也考虑过网络投放，可同样没有平台，难以构架。
再加上现在盗版横行，也担心演变成数字专辑的话，白嫖的人一旦躲起来，反而赚不到钱。
乔素说道：“这是姚冰复出后的第一个作品，赚钱是其次，要紧的是将名声和热度彻底打响，才能彻底在圈内站稳脚跟。”
“数字平台传播范围广，想要取得更好的关注度，眼下只有这个方法。”
随即，直接掏出手机，准备联系人。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先前聚会的时候，谢和有提到过，他闲来无事，似乎投资过某个网络音乐平台……
“嗐，难得嫂子你找我做事，一句话的功夫，待会儿我就派人来和你们联系。”
电话那头，谢和很干脆利落地答应下来，众人悬浮在半空的心，总算安稳落地。
姚冰等会儿还有个通告要赶，红着眼道谢后，又匆匆忙忙离开。
吕月注视着面前的女孩，才不过二十岁的年纪，面对突发事情，比她这个圈内浸染多年的老人，做事还要利索干净。
忍不住感慨一句，“素素，你真的和你妈妈很像啊。”
听到吕月的话，乔素一怔，下意识停下处理文件的笔，心底忽然升起一丝好奇，“月姨，我妈妈她……是什么样子的啊？”
没了幼时的记忆，有关母亲楚念慈的全部消息，都是从别人的只言片语中，勉强拼凑出来的。
她…想知道妈妈更多的一面。
“所有人都说你妈妈长得好看，做事温柔又大方，可在我看来，那只是表面。”
似想起了什么，吕月轻笑了一声，眼神带着怀念，“但在我认识的人当中，可没有比你妈妈脾气，还要倔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