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泽蓦然点头,亦而生出悲凉沧桑。
此刻,谢湛营帐。
在众人退去后,又将韦胥、关山三人唤来,关山正是当初接手江仲逊,在边界守卫的将领。
三人听完谢湛详细策略后,顿是面露惊色,谢湛让其中两人,在温子亭前去谈判时,尾随前去。在夜里放几把火,烧了南靺军营,再率兵攻打进去。
他再以另外一路人马,在前营杀进去,至于向封,可连夜率三队人马偷袭。
南靺军力已然不如北唐,败,亦是迟早的事。
向封发问:“皇上,不是说,不灭南靺吗?让他们每年对我朝俯首纳,方能体现让我朝天朝威严。”
一旁的韦胥,已然成为了哑巴,还记着自己,之前办事失职,一个字都不敢吭。
谢湛蹙眉,甚是不悦,睥视了向封两眼,咻咻的寒意,在营帐中流窜不止。
厉言道:“朕现在想灭了南靺,有何不可?”
雷鸣轰轰之境地,惹人心生恐意。比任何时候还要冷峻的口气,一朝天子一朝臣,朝令夕改的旨意,不仅仅是一瞬间。
若谢湛当时还顾及,南靺和北唐两国之交,此时此刻,他只想把眼前这个障碍国,清扫干净。
南靺一国再留在世上一刻,他只有满腔怨愤。
然,向封虽是知晓因何,却又不得不壮起胆子,朝前跪了两步,沉了两口气。
双眼一闭:“皇上,若你是为了江妃娘娘,臣希望皇上三思,南靺和北唐谈判一事,已经昭告天下,若北唐在此时反悔,岂非成了言而无信之人。”
历年以来,北唐之所以和南靺相安无事,亦是两国都遵循和约,并未过于越距。
至于其他几个部落城池,亦是看重了这一点,深信北唐的承诺,多年来才会恪守尽责,向北唐俯首。
因而,北唐也并未强制性,吞并向自己俯首之小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