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妃又是一装腔作势奔向江珞雪,娇嗔着伤心劲道:“江妃妹妹,公主好端端的怎就在你寝殿里出了事?”
旁人尚且未言之凿凿把罪责拖到江珞雪身上,言妃这明显在强调一点,不论事实究竟如何?玉汐公主在挽亭小产却是木已成舟,翻不起任何波浪。
这一敲打不是给江珞雪定罪,反而是坐定实情。
江珞雪然愣了一下,急快的搜寻到话堵了回去:“言妃娘娘的这句妹妹,我可真是担当不起,哪有一个姐姐巴不得给妹妹定罪的?”
又道:“皇上和驸马都还没明说就是我干的。”
李隆基和孟翰几乎同时心一凝住,言妃见压不过话,直接扭过身:“皇上,臣妾也是为公主气愤啊,她本就在好好养胎,偏就在这儿出了事,奇怪得很。”
李隆基径直无视过言妃,看向一旁泪横婆娑的兰华。
道:“玉汐为何今日来了这儿?”
他本不打算问这问题,已经有四成的把握知晓玉汐来挽亭的缘故,估量是有哪个多舌的在她面前胡乱嚼话。
她那光怪陆离的性子,定听到了江珞雪身份的风声,才忍不住来此大闹,可他早就勒令任何人不得说起江珞雪的身份。
“公主听闻江妃就是江仲逊其女,一时气不过……”
汗……
江珞雪、孟翰面露难色,互相偷瞄了对方一眼,玉汐公主这醋坛子,之前便为这事折腾过好些次,眼下还是为了这桩莫须有的事。
当然了,旁人却听不懂兰华言语中另外一层深意,想来只以为玉汐公主只是对意图谋反大唐的人没个好脸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