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珞雪刚出了房间偷偷把帕子上擦下来的一淌血水倒了,才进门“吱呀”声让床上男子警惕起来。
冷冽的如炬目色也没有震慑住江珞雪分毫,“醒了!”
江珞雪没有喜出望外更没有关切的语调,他醒不醒来对她来说也只是会不会成累赘,就此而已。
他再不醒,她不能保证自己有借口对店小二说清楚她的房间贸然冒出一个男子。
床上男子疑惑看了朝她走来的江珞雪,心促动弹。
赫然问之:“你救了我。”
他来到大唐已经一个月,在这个客栈住了不少时日,他虽不大同任接触来往,但眼前这姑娘绝非是客栈打杂的下人。
也没有哪个打杂的如她一般存着瞳孔清澈的神色望着他的眼睛,莫非是来客栈住下的客人?一个女子么?男子戒备得从四周看了看无异常才舒了口气。
江珞雪把盆放在一边,看来他的确不记得了,洞悉他心中存着什么心思,顺道放下手里东西,“我们有过一面之缘。”
“一面之缘?”
男子表情凝目,也没印象见过这女子,据他所知大唐的女子皆是温婉贤淑,她一个大唐女子会一人住在客栈,甚至救下他还没有把事情传出去?
“你忘了么,约是一个月前,你骑着马在大街上的时候,有个姑娘拦下你的马,让你载她一程。”
调皮的氛围有那么一瞬间,没有矜持羞怯差点怀疑她不是大唐人了。
这一说,牵扯起男子男孩模棱两可的记忆,那日他骑马来长安,有事要办却差点耽搁误事,以至于他进了长安一路狂奔。
床上男子把那日那个女子的脸与此时面前这张脸对应,“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