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好些酒,说起话也不经大脑,段七娘扶过温子亭入了一间房,她是知道温子亭今夜会来的,每个月的这天他都会来,不过从前不久他去了一趟边疆几乎没来过了。
然而每个月的这几日她还是会在脸蛋上添了胭脂水粉,特意换了浅色的衣裳。温子亭喜欢来此处听曲还有一个原因,珑玉楼的姑娘们有风节,其他地方的青楼女子们偏穿得鲜艳招摇,让他心烦。
“我让凝玉给二公子你唱曲?”
“我要听七娘唱曲。”迷迷醉醉的温子亭像个傻子一样,揪着段七娘的袖口,别的不说,就说他这姿势确像登徒子,她也没心疼这衣裳特意去玉脂坊做来的,不仅费钱还费时。
“好好好,七娘唱给你听。”
段七娘耗尽吃饭的力气步子乱当的走了走,温子亭衣服上洒落了酒水,怕是在哪儿与他的狐朋狗友划拳喝大酒喝大了,又不敢回府,这才来她的地方。
他这段日子真是安分。
拖在床上后,段七娘温柔唱了好一会的曲温子亭才安然被催眠的安睡起来。
越是一会儿,段七娘关上房门,“段姐,二公子这样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你每一次将他带来第二日偷偷送他回温府。你既然心悦二公子,何不让他!”
“住嘴。”小二被吓得低下头,他说的又不错,她又生什么气?
记起里房还有人歇息,段七娘蓦了变了脸色让他别进去打扰。
微风和煦,暖意浮上去窗内,吹得床上男子忽地掀开被子,昨夜他不会喝醉酒干了混账事了吧!
咦,衣裳怎的换了一件?
温子亭不是一次两次歇在珑玉楼,每次歇的都是同一间房,似乎这间房正是为他留的,偏他从不知为何偏偏是这间。
房里文房四宝,笔墨纸砚应有尽有,窗上放着几盆花,沐浴在阳光下滋养得生机勃勃,他也产过疑惑,只道珑玉楼的每间房都如出一辙。
每次他醒来总成一脸别人把它怎么样的恐慌,换衣这事也是店小二的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