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
王皇后把他气到随便找个女子就要发泄欲望么。
实际上,江珞雪下一秒把这个匪夷所思的大胆猜测坐假了,“拿着。”李隆基一把从床上扯过一被褥扔到她面前,继而躺在床上背靠着她。
连续性动作都告诉她,他困乏了,想要睡觉。
只有睡觉而已。
江珞雪连大气都不敢喘眼睛直勾勾看完一系列惊忽是明了,萌发出那样思想,她是有多垂涎三尺啊!
她此时再回去,恐是也会被关在外面受冻,转过脑子后,明日一早再偷偷回去。
“阿嚏。”她打过一声后麻利的把被褥裹在身上,轻手轻脚趴在地上,等明日再说吧!她轻松过闭目安歇下去。
许久许久。
江珞雪咿呀咿呀的呓语声弥漫殿内,睡梦中的她呀呀呼呼乱动乱窜,“呜。”
江珞雪揉过屁股上的疼痛,不知其理,这感觉怎么像是被人踢了一脚?
李隆基死盯着被他从床榻上扔下去还满满无辜的江珞雪。
???
江珞雪揉过眼好是一番才惊觉自己应是爬到龙床上,可笑的是还被人踹了下来,黑暗中李隆基瞳孔的光色无疑让她看出他真的怒火攻心。
她本想说什么,却见李隆基居高临下正声:”朕的龙床不是随便一个低贱的人都能爬上来。”
她爬上来时身体不安分,匍匐的晃啊晃,他顺然被惊醒,柔软又半湿干的身子压在他胸膛上,他愣过半天一下子使不上劲,女子如泰山压顶令他动弹不得,继然下面产生了反应,他甚觉烦躁饥渴。
她突发将他压倒在身下,这是从未有过的惊世骇俗。
他传妃子侍寝时,他乃主动方,身份转换了他直接适应不来,索性直当粗暴的翻过身又补了一脚下去。
与此时,江珞雪轻屑难堪,让她无缝得有些羞愧,如果可以,她巴不得同这人一辈子不会有联系。埋汰人也不是这般羞辱!
不过她还是会将这张脸联想那人身上。
她有自尊的,尽是不起眼不被人看得上的骨气,埋藏的不见天日的傲骨。
李隆基看她不多言,顺势一把躺下,并没看到她眼光的星辰破裂成了碎片。
床上的人默了默,她今夜未曾说过一字,木然得像个被人摆动的支架,涌动上来的疲倦意愈是辱没了梗塞在喉的坠失触知。
以后发生的纠葛此时也许就决定了后果,低贱的人,她自己么?他说得又不错,她的确低贱得没有人高看她一眼。
低贱得对每个人都得卑躬屈膝,压抑着又抵触着,也抗争过。
地上的冰冷不及她心生出的冷意。
夜下无人打扰,恬静得穿透万物阻止了滋生的泛滥后奏,没有谁对谁的依托了。她将脸埋在被褥里,不论衣裳是否潮湿,是不是让她冻得睡不好,她,不在乎了。
第二日李隆基醒后不见女子人影,高力士已在他跟前差遣,他就算再不济,上朝一事从不会被耽搁起的。
几个宫女整整齐齐给他着上龙袍,戴上皇冠,李隆基忍不住还是问出话来。
“可曾见到什么人?”
高力士慌过脸色的惊雷,昨夜夜皇上把宫女太监全都差退下去一个人不知去往何处?莫不是皇上怪罪他昨晚不在殿中候着?
“回皇上,未曾。”
李隆基止于细思的周全考虑,那女人撇得这么干净么?